長大之後盡管身體在疼,她也是咬著牙扛了過來。
因為她清楚的明白,無論自己嘴裏麵怎麼嚷嚷都不會有人來解救她,隻能學會自救。
“疼。”
陸璃輕描淡寫的說著,看向了腿上的傷口,那些傷口有些觸目驚心,興許是被車子給刮傷的,現在已經結痂的傷口滲出血跡。
“疼還能在樓上和那個變態瞎叨叨。”
秦二叔還是止不住心裏的疑惑,問了一句,手腳利索地幫她處理著傷口。
在這個宴會裏麵沒有麻醉,有一些遲疑地看向了陸璃,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直接來吧。”
這一次可是給秦二叔拋了一個巨大的難題,他臉色難堪地轉向了秦海州的身上。
秦海州也早已看出他心裏的想法,雙手驟然握緊,像是隱忍著巨大的痛苦。
好像陸璃身上的疼痛,全部都轉移到他的身上一樣。
“輕一點,必須輕一點。”
秦海州說著,就連呼吸都變得濃重起來,沙啞著嗓子,每一個字都仿佛是從牙縫裏麵蹦出來一樣。
緩緩地伸出手,直接握住了陸璃的手指,將她的手緊緊的攥在自己的手裏麵。
陸璃這才發現他的手心裏麵冒了一層薄荷,心裏麵不由得覺得好笑,秦海州這樣的大人物什麼事情沒有經曆過,竟然會被這樣的場麵給嚇到。
然而並不是因為這樣的場麵有多可怕,秦海州隻是害怕陸璃的身體,那種害怕仿佛自己也是在忍受著這樣的疼痛一般。
“沒關係的,我能忍住。”
陸璃輕生說道,將視線轉移到秦海州的身上,唇邊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像是在安慰他一樣。
秦海州全身上下都沒有得到放鬆,而是目光緊緊地盯著秦二叔,仿佛是要把他釘個窟窿一般。
麵對這樣頗有一些震懾力的眼神時,秦二叔額頭冷汗冒下,就連手指也不禁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頭一次感受到緊張,就好像第一次上手術台一樣。
“你們有完沒完,閑雜人等趕緊給我出去!”
秦二叔說著直接把他們全部都推出去了,唯獨留了秦海州站在這裏。
因為他實在是害怕陸璃承受不住,如果秦海州站在這裏會給她精神上的鼓勵,興許能夠好一些。
秦二叔熟練的開始陸璃做一切,先讓她的腿慢慢的消消毒,腿上像是被退了一層子皮一樣,陸璃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緊緊的抓住了秦海州的手。
秦海州一直都沒有肯說話,努力繃住聲音,生怕自己一開口,就會打擾到秦二叔。
當正在做這一切的時候,陸璃終於忍受不住了,雙手驟然握緊,眉頭緊緊皺起,眼底裏放上了生理淚水,悶聲說道:
“疼!”
感覺雙腿就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樣,特別疼那種鑽心透骨的疼痛,讓她實在是不想再經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