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歪著圓滾滾的腦袋,看看恐怖直立猿,然後又回過頭去看看甄矜如花似玉的臉,並且透過現象看本質的看看顧厭的霸道總裁人設,似乎真的陷入一種人生幾大難題的選擇之中。

其棘手程度,並不亞於我和你媽掉同掉到河裏,你會救誰的經典困境。

然後奶牛貓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漸行漸近的繼續靠近顧厭的遠房祖先恐怖直立猿。

隨著奶牛貓邁著貓步,一步一步靠近自己,恐怖恐怖直立猿的臉上,閃現出一種洋洋自得的表情。

真不愧是我一手帶胖的貓啊,恐怖直立猿在心裏這樣想到,在關鍵刻還是會向著我的嘛。

雖然我手裏有超級武器,但是對方也有一張美過世界上所有的碳基生物的臉啊,恐怖直立猿自信滿滿的心想。

然而就在顧厭的遠房祖先恐怖直立猿意為奶牛貓終於向自己投誠的候,變故再一次又又又又的發生。

隻見奶牛貓在距離他一步之遙的位置上停下來,倏然之間,在恐怖直立猿的麵前,來一個碰瓷兒,躺在地上。

甄矜:“……”

顧厭:“……”

恐怖直立猿:“……”

“他這個碰瓷兒的技巧是最近剛學會的嗎?”甄矜拉拉顧厭的手,小聲的問他道。

顧厭:“……”

顧厭先是在心裏消化一下非常愉悅的情緒,然後穩穩心神,才搖搖頭道:“我今天也是第一次看到它釋放這個技。”

“是嗎?”

甄矜歪著頭看顧厭,笑笑道,“不會是你給他的吧?”

顧厭:“……”

“我要是有這樣的本事,早就跑到你家門口去碰瓷兒,還用的著自己麵對追求世界上第一美貌的碳基生物的毫無進展的困境嗎?”

甄矜:“……”

“個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小子。”甄矜說著,一麵握握對方的手。

“你管這叫做一點兒進展也沒有嗎?”甄矜說。

顧厭:“……”

等到甄矜放開顧厭之後,他就看到,顧厭看著剛剛被自己握住過的那隻手,陷入沉思。

但凡他要是膽敢說出以後,我再也不洗手的這句話,我就立刻跟他吹,甄矜在心裏信誓旦旦的這樣想到。

就在甄矜和顧厭在那裏小打小鬧的候,另一邊廂,盤踞在顧厭的遠房祖先恐怖直立猿腳邊的碰瓷兒的奶牛貓,又有新的動作。

隻見奶牛貓一改剛才宛如一隻豬肉分解圖一般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的動作,開始就著這個動作,在恐怖直立猿的腳邊滿地打滾兒起來,並且非常“儒雅隨和”地露出自己白花花的肚皮。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的這種行為就叫做賣萌。”甄矜低著頭,跟顧厭說著小話兒道。

“你這麼聰明,肯定沒有猜錯。”顧厭就非常實事求是的評價一下甄矜的雙商。

“這還是我們培養出來的那隻高貴冷豔的奶牛貓嗎?”甄矜有些懷疑人生的跟顧厭咬著耳朵。

“可是以前被我們保護的太,如今在接受社會的毒打,也可是毒打社會之後,知道生活不易,貓貓歎氣吧。”顧厭說。

“那麼問題來,他到底是從哪裏學會的這招兒呢?”甄矜似乎是在自問自答,然而與此同,眼神又一次地看向顧厭。

顧厭:“……”

“我並沒有做出過類似的動作。”顧厭信誓旦旦地把自己往外麵摘得幹幹淨淨的。

“不過他最近有的候會看一看電視裏的熊貓頻道,可是掌握核心技術。”顧厭給甄矜提出一個新思路道。

甄矜:“……”

“家夥,現在連貓都這麼努力嗎?”甄矜說。

“你以為呢。”顧厭點點頭道。

另一邊廂,在奶牛貓那種不懈的努力賣萌之下,恐怖直立猿的戰線已經變得潰不成軍。

“給你給你,不就是貓罐頭嗎?”恐怖直立猿垂頭喪氣的表示自己服服。

恐怖直立猿就這樣極具服務精神的,給奶牛貓開啟一盒貓罐頭,並且安置在顧厭的房間裏,定點投喂的貓食盆裏。

“祝您用餐愉快。”

恐怖直立猿宛如一位五星級大酒店的服務生,在跟奶牛貓打過招呼之後火速撤離。

恐怖直立猿火速撤離的原因就是,他覺得自己剛剛的這一頓操作,其實比奶牛貓還要影響奶牛貓的親生父親們正在談戀愛的節奏。

我難道不是一位二十來歲的小夥子嗎?

顧厭的遠房祖先恐怖直立猿從顧厭的臥室出來之後,走在漫長的走廊上,一麵在心裏開始懷疑起人生。

為什麼我的腦海之中總是心心念念的,閃現著那些催促遠房後代結婚的戲碼?

恐怖直立猿覺得自己正在麵臨著與自己的生理年齡非常不相符的人生困境。

“哎,不想,兒孫自有兒孫福,何以解憂?還是去跟朋友一起玩耍吧。”恐怖直立猿來到自家的客廳裏,一麵自言自語的這樣安慰著自己,看上去更像是一位留守祖先。

“why?why!老哥哥,是我啊!”恐怖直立猿於是抄起電話,撥通一個朋友的號碼,在那裏hy起來。

“釣魚嗎?老哥兒。”恐怖直立猿頗為神秘的向電話另一端的老朋友,發出中年男子非常常見的社交邀約。

“咋的老哥?又有什麼想不開的地方嗎?”電話另一端的釣魚佬似乎跟顧厭的遠房祖先恐怖直立猿比較熟悉,說話的方式也就比較直接,交淺言深起來。

“還行吧,就是有點懷疑人生。”恐怖直立猿垂頭喪氣的這樣回答道。

“讓老婆給懟嗎?”釣魚佬似乎對於恐怖直立猿的這種論調還挺熟悉的,於是又把問題細化一下,調侃他道。

恐怖直立猿:“……”

“胡說,我老婆對我,那是非常寵愛的。”恐怖直立猿爭辯道。

“我是在思考一個人生問題,那就是,你說我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怎麼就把自己的生活方式,搞成退休老大爺的模式呢?”恐怖直立猿頗為鬱悶的跟自己的釣魚朋友這樣吐槽著。

釣魚佬:“……”

“如果我沒有領會錯誤的話,所以你是打算通過釣魚,來排解一下自己的心結嗎?”釣魚佬一臉不可置信地問恐怖直立猿。

“這有什麼問題嗎?我們釣魚佬不都是這樣子嗎?當然,我們不需要排解心中的困惑的候,也喜歡去釣魚啊。”恐怖直立猿理直氣壯的說。

“我的意思是,你不覺得釣魚這件事本身,就比較具有胡同口穿著羅紋背心大花褲衩,觀棋不語真君子的老大爺的風格嗎?”釣魚佬說。

“所以你是打算用中老年人的生活方式,去排解一下自己為什麼會養成中老年人的生活方式的心結?”釣魚佬對於顧厭的遠房祖先恐怖直立猿,發動邏輯大師一般的絕殺。

恐怖直立猿:“……”

“我是誰?我在哪?”恐怖直立猿在遭遇邏輯大師但是一般的絕殺之後,有些失神的這樣想到。

不過恐怖直立猿最終還是非常欣欣然的拿自己最近在促銷活動之中秒殺的新的魚竿兒,然後開開心心的去做釣魚佬兒。

另一邊廂。

甄矜和顧厭正在那裏,看著奶牛貓非常優雅愉悅的進餐。

“其實這麼看起來的話,這家夥倒也不輸給自己那個萌係生物的稱號。”

已經習慣自己家的奶牛貓那種大叔的行為方式的顧厭,這會兒忽然之間就get到奶牛貓的萌點。

“說。”甄矜點點頭道。

“不過你為什麼隻有我們兩個人的候,說話還是聲音這麼小呢?”甄矜笑道。

顧厭:“……”

可是因為我還沉浸在有家長在場的氛圍裏,沒有走出來?顧厭在心裏這麼揣摩著。

不過他並不打算向甄矜完全坦白自己的心路曆程。

“是因為你還沉浸在有家長在場的氛圍裏,沒有走出來嗎?”就在顧厭打定主意的候,忽然之間,就聽到甄矜幾乎是一字不差的說出自己的心路曆程。

顧厭:“……”

從我們這種心有靈犀一點通的,腦電波重合的情況來看,我覺得我應該已經穩,顧厭在心裏保持著謹慎的樂觀態度,這樣想到。

與此同,顧厭就感覺到,自己的臉正在紅的發紫,並且紫的發黑。

是候展現我顧左右而言他的技術,顧厭心想。

於是他低下頭去,開始尋找著新的話頭兒。

甄矜:“……”

他似乎又在看著自己的胳膊,甄矜心想。

從甄矜的角度上看著顧厭,剛會發現他的目光落在自己剛剛跟他握手的那條胳膊上麵,然後眼觀鼻,鼻觀心,看樣子似乎是陷入沉思。

這傻小子,不會還在擔心自己的胳膊吧?甄矜心想。

他是真的覺得,自己有可在短期之內半身不遂嗎?甄矜想到這裏覺得自己有必要跟對方掰扯掰扯這事兒。

“你不會還在擔心著自己的胳膊吧?”甄矜於是開誠布公的問出來。

“怎麼不回?我就是在擔心自己的胳膊。”顧厭發現甄矜給他一個台階兒,於是非常機智的就坡兒下驢道。

甄矜:“……”

“我的胳膊為什麼會忽然之間有一種麻痹的感覺呢,真的不會在短期內半身不遂嗎?”顧厭說著說著就演起來,祭出自己的由憐生愛大法。

甄矜:“……”

“你這傻小子。”甄矜說著,一麵又拉拉顧厭的手。

“你會覺得那種麻痹感是附有條件的嗎?比如說現在這樣的條件。”甄矜說著,拉住顧厭的手,還很幼稚的晃晃。

顧厭:“……”

“像的確是這樣沒錯。”顧厭想想說。

“不過支撐這個論點的數據,其實還是有點少的。”

“那你有什麼的建議嗎?”甄矜挑眉道。

“我建議我們每隔十分鍾拉一次手,這樣的話數據就很充分。”顧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