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保鏢下手果然極其有分寸,打得讓蘇苒苒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卻也沒有一處會疼得她不能正常的走動。

最後蘇惜惜吩咐兩個保鏢將蘇苒苒架起,帶上了車。

蘇苒苒被這樣連續不斷的折磨了兩天,加上今早出門的急,她早飯也沒來得及吃,身體更是虛弱無力,腦中眩暈,幾乎隨時都會暈過去。

偏偏蘇惜惜還不肯放過她,在車裏也一路上各種用指甲抓撓蘇苒苒的大腿。

每當蘇苒苒想要反抗的時候,一個保鏢就會抓住蘇苒苒的手,阻止她動作的同時,讓蘇惜惜可以更加肆無忌憚的折磨她。

等到了顧家的大門,蘇苒苒幾乎沒有力氣下車。

蘇惜惜坐在車上,問車外迎接的管家道:“承鬱哥在家嗎?”

管家恭敬回答:“少爺去公司了,還沒回來。”

蘇惜惜點頭,隨即吩咐兩個保鏢:“蘇苒苒走不動路,你們幫幫她,拖著她進去。”

“是。”

兩個保鏢隨即架起蘇苒苒,像是拽著什麼犯人一般,將她一路拖進客廳,砰的一聲丟在地板上。

蘇惜惜也不管她,接過傭人遞過來的茶,然後當著蘇苒苒的麵,開始打電話。

“承鬱哥,我已經把姐姐接回來了。剛吩咐了管家準備一桌子菜,給姐姐接風洗塵,你中午要回來一起吃飯嗎?”

蘇苒苒垂眸聽著,麵無表情。

“不用準備接風宴?這怎麼好……”蘇惜惜皺起小臉,嗓音酥軟,“沒事的,我不介意過去的事情,她畢竟是我姐姐……你好好工作,我先掛了。”

蘇苒苒扯出冷笑,蘇惜惜不去做演員,真是可惜了。

蘇惜惜放下電話,笑容得意而尖刻:“既然承鬱哥說不用給你準備接風宴,那你今天中午也不用吃飯了。把她關進房間裏去,不準給她任何吃喝!”

話音落下之後,那保鏢立即動身,拖著蘇苒苒上樓,一把將她扔進客房裏,隨即啪嗒一聲,鎖上了門。

蘇苒苒閉上眼睛,不想掙紮,也沒力氣再掙紮,她就那麼趴在地攤上,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被饑餓和口幹喚醒。

加上昨天,她快要二十四個小時滴水未進了。

嘴唇上幹得全是白皮,蘇苒苒餓得頭暈目眩。

扶著牆壁站起身,環顧了一圈房間,果真連茶壺也沒有。

輕輕一笑,她跌跌撞撞的走到浴室擰開水龍頭,將就著喝了幾口生水,緩解了口中的幹涸。

看著鏡子裏麵色慘白得近乎淒慘的自己,蘇苒苒緩緩閉上眼睛。

她可不想死在顧家,不想被蘇惜惜知道,然後朝嘲笑她患有絕症,更不想,讓顧承鬱看著她一天天病死的淒慘模樣。

她必須要想想辦法,從這裏離開。

頭暈又襲了上來,為了保存體力,蘇苒苒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中,她隱約聽見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和輪椅聲。

然後是蘇惜惜擔憂甜美的聲音:“姐姐從到了家裏,就什麼東西都不吃,把自己關在房間裏,誰也不讓進去。”

蘇惜惜說著又帶上幾分委屈:“我本想給她送碗粥過去,反而被她罵了出來……承鬱哥,姐姐好像很不願意住我們家……”

蘇苒苒聽著蘇惜惜扭曲事實的話,真是覺得好笑。

可更好笑的是,顧承鬱竟然信了。

門在下一秒被顧承鬱粗暴的推開,走廊上燈光灑了進來,背光的顧承鬱身影顯得更加高大挺拔,威壓可怕。

他就那麼站在門口,隔著幾米遠的距離,冷冷盯著床上的蜷縮著的蘇苒苒。

“她既然不吃東西,那就叫人給我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