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王妃有何吩咐?”王恒是府中的老人了,自幼看著王爺長大,在這王府中也是有一定地位的人,靖王爺也從未把他當做下人。
王恒倒也是個拎的清的人,從不倚老賣老。
“吩咐倒是談不上,隻是想問問管家,這府中是何人在掌家?”安若微微勾了勾唇角,說道。畢竟現在咱還想拿到月銀和嫁妝呢,可不好上來就把人得罪光了。
“回王妃,目前是由下人暫為管理”這王妃莫不是想要王府的掌家之權,王恒眼裏飛快地劃過一絲異樣,迅速斂下眼眸不叫人察覺。
“即是王管家在掌家,那就奇怪了”安若淡淡的說著,又勾了下唇角:“堂堂王府是窮的揭不開鍋了,還是管家你中飽私囊,建立自己的小金庫了。”
王恒大驚,但仍不卑不亢的說:
“王妃慎言,老奴對王爺忠心耿耿,萬不敢做這等監守自盜之事。”
“哦?既如此……”
安若語氣微冷道:“本王妃嫁入王府半月有餘,日日清粥白菜,三餐不飽,就連月銀也一分未見,王大管家說說這是為何?”
“這……”王恒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新婚之日王爺便讓人把王妃安排進這廢棄已久的蘭院,之後便不聞不問,這不就是不受王爺待見麼,府中下人都是見風使舵的多,自是多有怠慢。
不曾想王妃竟是如此直言相問,這叫人如何回答。
“怎麼?很難回答嗎?”安若淡淡的說了句。
“沒有,這是這府中之事都得王爺做主,待老奴問過王爺,再通知王妃您看成嗎?”王恒隻有拿王爺出來擋了。
“自是沒問題,不過管家可是快些問”安若靜靜的補充說:“還有,本王妃的嫁妝呢!難道靖王府窮的要用本王妃的嫁妝來補貼公用?”安若沉下聲說道。
“這……這……”王恒一邊鬆了一口氣,原來不是想要掌家,是為了嫁妝之事,但王妃如此直言不諱,也著實讓人為難的不知說什麼了,隻得硬著頭皮說:“王妃息怒,老奴一定盡快稟告王爺,叫王爺早日定奪。”
“如此,勞煩管家了!”安若微微屈膝,行了個禮。
“不敢當不敢當,王妃這是折煞老奴了”王恒見狀,立刻回禮道。
“那老奴先退下了……”
“嗯,去吧。”安若點頭道。
……
王府書房
王恒從膳房離開後,急匆匆的就往書房過來了。
“王恒有事求見王爺!”管家對著門外其中名侍衛說道。
“管家稍等,屬下這就去稟告王爺。”侍衛說完便轉身進入書房。
不消片刻王爺便召管家進去。
“參見王爺!”王恒進門便行禮。
“管家不必多禮,今日所為何事?”靖往輕輕往上抬了抬手臂示意王恒平身,隨後合上正在看的折子說道。
“方才有人通知老奴,膳房那邊出事了,老奴趕過去看見王妃正在管教下人”說到此處王恒停頓了一下:“這,完了後,王妃便問府中何人掌家,可是窮的沒錢給她發月銀,還,還要……”
王恒說著偷瞄了下王爺,
君如卿定定的看著他“但說無妨”
“可是窮的沒錢給她發月銀,還要,用她的嫁妝補貼,府中公用……”王恒慢吞吞的說完了……
很靜,書房中的氣氛靜到十分詭異。
王恒更是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
半晌
君如卿緩緩地開口:“為何不發她的月銀,還扣下她的嫁妝呢!”
王恒瞬間瞪大雙眼,王爺這是何意。
悄悄的摸了把額頭的汗,“這成婚當日您便將王妃安置在蘭院,老奴以為,以為……”
結結巴巴,硬是說不下去了。
“罷了。”望著這個看著自己從小長大,盡心盡力的王恒如此忐忑,也不忍心責怪。雖世人都傳言靖王爺冷漠無情,但那隻對外人。
“日後莫要隨意揣測本王的心思,”君如卿說著又停頓了一下:“王妃那邊的月銀和嫁妝給她送去,莫讓人真的以為我王府已經窮困到要靠女人的嫁妝了。”
“是,老奴知錯了,這就去安排……”王恒便行禮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