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瘋了。”顧夕顏罵了起來,這個男人從來都不是個喜歡開玩笑的人,他說不治療,就會執拗的不去治療,任憑它傷口惡化,可一想到剛才那一下,她心就疼了,“乖,我們去治好不好!”
“可它做了錯事。”
“我原諒它了。”她有氣無力的說,“以前的事就算了,你別怪它了。”
她說完就閉上眼睛,一言不發,腦海裏,時不時的就閃現出剛才裴宣把手伸進來的那一幕。
被門夾著,他一定很疼吧,可他都不喊的,要是喊出來,是不是會好很多啊。
想著,她的心就疼了起來,她為他疼。
“謝謝你,夕顏。”他扭動著,因為她貼著他,屬於她的體溫不停的和他交感,滲透到他的身體裏,炙熱的勾起他的欲望,讓他忍不住的想要霸占她,把她據為己有。
可他忍住了。
在中杭市那次,他就因為沒忍住,半夜把她據為己有才會讓她無聲無息的從他的世界消失,所以這次他忍住,不讓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沒有她在他的世界裏,他會想要發瘋的。
他想,這次他可以慢慢的把她據為己有,從身到心,全部都要打上他的烙印。
……
出租車很快就開到醫院,顧夕顏一下車就急忙扯著裴宣往醫院跑,親自把他送去外科急診,才提著食盒給爸媽送去。
病房裏,顧夕顏默默的把食盒從袋子裏取出來,心裏卻想著裴宣的手到底有沒有事,那一下夾著,不知道裏麵的骨頭有沒有受傷,要是骨頭受傷了就慘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他恐怕很長時間都隻能用一隻手做事了,可誰叫他自己作死,故意把手伸進來讓門夾著,這是他活該。
她時而平靜、時而蹙眉、又時而露出一絲喜意的模樣讓顧母擔心了起來,“夕夕啊,你怎麼了?要是你不願意和我去美國就算了。”
“媽,不是的。”她低著頭,把食盒全擺好,自己舀了飯給爸媽都遞過去,才抬起頭說,“我隻是不想去美國,人生地不熟的,生活都成問題,而且我現在這身子,實在受不了顛簸,至於爸爸說的孩子問題,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能不能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想清楚啊,我的心現在好亂好亂。”
她糾結著,想離開又不想離開,她和他的情分,在離婚的那一刻就應該斬斷幹淨了,可他偏偏又來纏著她,給了她希望,用一根名為愛情的絲線,牽著她的手,把他的世界和她的世界牽扯在一起,使她平靜的心又泛起了波瀾,弄的她心裏亂糟糟的。
“爸、媽,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想想以後該怎麼辦。”
“什麼以後怎麼辦?”
一聲輕喚,裴宣從外麵走進來,手裏裹著厚厚的紗布,一層一層的,像個木乃伊,他進來看著顧父顧母,又看了看顧夕顏,輕輕的說,“夕顏,爸,媽,你們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