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鬱言看著她從他麵前越過,慢慢的正麵變成側麵,再換成背影時,耳尖的聽到她小小聲的,似在自言自語的說著:不會吧?不會是個聾啞人吧?真是白瞎了這麼帥的皮囊!
施鬱言莫名的想笑,單手握拳的抵在唇邊,微微垂頭,聲音不大不小地說道:有鬼。
話音才落,腳步聲及時的停頓,他唇角的笑意加深。
不過兩秒,伴隨著幾聲腳步聲,視線中便出現了一雙紅白黑相間的運動鞋。
小小的一雙,與他的鞋子一對比,足足小了三分之一都不止。
哪裏?在哪裏?女孩的聲音有著微微的顫抖,激動的或是膽怯的,他就不得而知了。
像她這個年紀的,大多都是好玩的,好新奇的事物。
施鬱言微微抬眸,便撞上了她的視線,果然與他所猜的不相上下。
激動少於恐懼,更多的是驚喜。
施鬱言還沒開口,便聽到她又自顧自的說了起來:聽說醫院最邪門了,生門與死門僅一線之隔,經常有人看到飄飄不過,我沒見過!先生,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在哪裏?女孩看著他,瞳孔因為興奮而放大了一圈。
施鬱言淡淡的看著她,似笑非笑:你。短短的一個字,讓女孩愣了足足有一分鍾之久,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俏臉上泛起了淺淺的紅,撅了下嘴:呐,你也看到啦!我是偷跑出來的!我就是想請你幫忙,等會要是我媽出來的話,你就不要說看到我,就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真的聽到有人在喊晚晚時,她拍了下自己的額頭,回頭看了一眼剛才逃出來的病房方向。
呐!晚晚我就是晚晚!先生!拜托你啊!千萬當作沒看過我!yik?晚晚指著自己的鼻子,急促的說完後,拔腿便跑。
跑了幾步,她突然又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施鬱言,那麼兩秒的時間,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施鬱言眼神淡然的看著她,將雙手插進了褲兜裏,站直身,準備離開。
他並不是那麼無聊到看別人好戲的人,隻不過是剛才心情不好的瞬間,視線裏闖入這麼一隻小精靈般的人兒時,突然被分散了一下注意力而已。
隻不過,沒等他邁開腳,隻見她又快步的跑了回來。
一把扯住他的胳膊,也不管他是否願意,拽著他便跑。
施鬱言愣了一下,唇角再次勾起,沒有拒絕的任她拖著跑。
反正是要離開,正好,今天早上的晨練,就當是陪她跑步了!
放你在那裏就是個炸彈,萬一你要是向我媽告狀了,我還得被抓回去!倒不如銷毀證據!晚晚跑在前麵,自言自語般的說著。
施鬱言的大長腿比起她的一雙小短腿,這麼跑步,簡直就不叫跑步,隻不過是加快了步伐的漫步。
他跑得悠閑,她卻跑得滿頭大汗,沒一會兒就氣喘籲籲了。
跑什麼?被她拉著躲在樓梯間裏,施鬱言看著支著腰喘不過氣來般的晚晚,難得的有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