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個聰明人,就算不用說破,你也知道瑾城對瑾言的心思,他容不下瑾言!
齊管家是我藏起來的,瑾城一心想要找瑾言的把柄,想要利用齊管家的事情中能套出瑾言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惜齊管家的事情,瑾言根本不知道,他沒有瑾城那樣的心機和城府。
這孩子從小就單純,善良,溫和,雖然很皮,也整天一副無所事事,吊兒郎當的樣子。可是你一定不知道,他那樣做,隻是希望瑾城能夠不要那麼防著他,他很喜歡瑾城,很希望能得到瑾城的認同。
潘鑫死了,瑾城雖然不能說是害死她的人,可瑾言是親眼看著潘鑫被瑾城逼著把刀子刺進身上的。就這樣,瑾言都沒有因此而恨過瑾城,他特別明事理的跟我說,這事怪不了哥,他不恨哥。
舒苒,瑾言他不是一個心懷陰謀詭計想要陷害瑾城,或是對瑾城做不利的事情的孩子!”
席利重說完,重重的歎了口氣,眼中的銳利此刻化為烏有,僅有的隻是身為一個父親對兒子的擔憂。
“所以,你覺得瑾城會陷害席瑾言,會對他不利,是嗎?”舒苒卻覺得有些諷刺,她依然還是看不到席利重到底有多愛席瑾城,而是諷刺的看到席利重到底有多偏愛席瑾言。
他口口聲聲說席瑾言是個單純沒有心機的人,一無所有,不會陷害席瑾城。
而席瑾城卻掌握了席家的一切,所以是個有心機有能力白會陷害席瑾言的人。
席利重愣了一下,被她的反問給問得皺了下眉,看著她,而事實本來就是如此。
席瑾城除掉潘鑫時,可沒有半點手軟,就連屍體都沒給她留全。
“席董事長,你這麼說我老公,我真的無法接受。你偏愛席夫人及席瑾言,我沒有意見,畢竟這是你的選擇,你的感情你作主,我也沒資格說什麼。
你從小冷落席瑾城,五歲以後,你沒給過席瑾城半點父愛,沒有對他付出過一個父親該給的關愛。這些事,我也同樣沒有資格過問,你是他的父親,你的父愛想要給誰,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去左右。
但是席董事長,人不是機器,不是偶爾的給充一下電,就能一直使用。人是有感情的,付出和回報,都會有所希望,有所絕望。
而你給予席瑾城的,從來就不是希望!一個在絕望中長大,經曆了人間最諷刺的陰暗,隔著一麵牆的距離,看著裏麵的一家人幸福溫馨,而他這個本該同為家庭成員的一員,卻被隔阻在牆外。
席瑾城的冷漠,他的孤僻,他的陰暗,他的心機或是城府,仔細追究起來,難道不是席董事長你逼出來的?如今,你又有什麼資格去責備他什麼?”
舒苒的語氣格外平緩,即使說著指責的話,卻沒有用指責的語氣,她隻是心平氣和的講述著她的想法。
就算她今天嫁給了席瑾城,是名符其實的席太太,席家的一份子。
但她有自知之明,她沒有資格在席利重麵前指手畫腳的怪罪他不該這樣那樣偏心眼的對待席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