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麵說著,一麵將一雙纖纖玉手放在魏王疲倦的雙肩上,緩緩按摩,她的技巧甚高,魏王閉上雙目,麵露鬆弛舒適的神情。
如姬以近似耳語的輕柔聲音道:“大王,到底是什麼事擾的大王心情這麼不好,大王你是一國之君,為什麼每日都工作到這麼晚,你一定要顧及自己的身體。”語帶嗔怨。
如姬嬌美動聽的聲音傳入耳內,使魏王心內充滿柔情。他的頭剛好枕在如姬那柔軟而帶有彈性的高聳胸脯上,想起剛才她那火熱的身體,一切是那樣實在,一種幸福滿足的感覺,流遍全身。
如姬不待魏王答話,續道:“我很為大王擔心,這樣夜以繼日苦苦工作,全都是為了魏國的老百姓,百官不知感恩圖報,替大王分憂,真是豈有此理。”她說到最後有點咬牙切齒,像是為魏王忿忿不平。
“聽說魏公子無忌為人仁義,門下門客眾多,大王以後有什麼事,可以叫公子去做。”
魏王聽到最後這幾句時突然睜開雙目、麵帶怒色道:“三年了,我對你怎麼樣,你不是不知道,你還忘不了無忌嗎?”
如姬眼眶濕潤,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在床上。
魏王起身走下床,內室服侍穿好衣服,淡淡道:“我得到你的人,永遠得不到你的心,要知道是這樣,當初就不應該,我總是對自己說,我要加倍愛你,讓你慢慢接受我,原來我錯了,你的心給你無忌,在不會給別人了。”說著魏王走出她的寢宮。
從此魏王對信陵君也有了戒心,不敢把國政交給他。
魏國有個隱居的人,名叫侯贏,已經七十歲了,因家中貧寒,在都城大梁夷門當一個守門的小吏。
公子前往拜訪侯生,想饋贈一份厚禮。他不肯接受,他對公子說:“我修身潔行幾十年,不能因為貧困而接受您的財物。”於是公子設筵席大會賓客,眾人都已坐好,他才帶領隨從的車騎,空著左邊的上座,親自去接侯生。
侯贏就穿著破舊的衣服,並不謙讓,徑直上車,坐到公子空出的上座上。他想看信陵君有什麼反映。隻見信陵君親自握著馬韁,麵帶微笑、麵色溫和謙恭。
侯贏又對信陵君說:“我有一個朋友在市集上作屠夫,我希望能從他那裏經過,順便讓我去拜訪一下他。”
信陵君駕車到達市集後,侯贏見到了他的朋友朱亥,他兩人故意交談很久,讓公子在市集中等待。侯贏與朱亥談話的同時又斜眼看著公子的神色,隻見公子更加謙和。
這時,將相宗室賓客滿堂,他們正等著公子歸來舉杯飲酒。市集中的人都來圍觀信陵君駕車。而信陵君的侍從見侯贏和朱亥不斷地交談,讓信陵君久等,都討厭他,侍從都暗暗的罵侯贏。侯贏聽到後沒有生氣,而是偷偷的看著信陵君的臉色,見他始終謙和不變,這時侯贏就作別朱亥,仍然坐在信陵君車裏的上座。
這時將相宗室賓客見公子親自去迎接客人,虛左以待,古人以左為尊,大家都以為公子去迎接的是什麼地方有名的士人,或者是那個大國的使臣,大家都準備盡心伺候,但是久久都不見客人到,不免有些心煩意懶,突然聽到有人報告說:“公子和客人已經到了。”大家都起身來迎,睜大眼睛想看來人是什麼樣子的,等到客人到時,發現是一個頭發都白了的老人,而且穿的衣服很差很破,於是大家都很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