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州犁答:“這是晉軍要填塞水井、鏟平灶台、列陣了。”
楚王問:“他們都上車了……哦,車左右的人又拿著兵器下來了。”
伯州犁答:“在聽命令。”
楚王問:“他們要打了?”
伯州犁答:“還不確定。”
楚王問:“將帥們上車……又下車了。”
伯州犁答:“他們一定是跪了下來——這是晉軍在做戰前最後禱告,他們要打了。”
在伯州犁向楚王彙報晉君親兵底細的同時,晉厲公身邊也站著一個楚國人,向晉君彙報楚王親兵的詳情。這位楚國人叫苗賁皇,他是晉文公時代,曾與晉文公交手,逼晉文公“退避三舍”的楚國名將子玉的後代,但在不久前的楚國內亂中遭滅族,單身逃來晉國。
此前,郤至雖然詳細分析了楚國的虛實,但晉軍將士還在猶豫,他們擔心敵人兵力過於雄厚,楚王又有晉國的國士伯州犁出謀劃策,很不好對付。
苗賁皇建議厲公:“楚軍的精銳都集中在中軍和楚王的親兵。如果撥出少部分精銳攻擊敵人脆弱的左右軍,就足以應付兩翼了。剩下來,我們隻要集中四軍主力,直接猛攻楚王的親兵,此戰一定能大獲全勝!
具體辦法嘛,不如由欒、範兩家的私兵主動前進,誘惑楚國中軍和親兵精兵來攻。同時,派荀偃、郤錡、郤至分別攻擊楚軍子重、子辛的左右軍,必定能擊潰他們。而後各部隊四麵會合,圍攻楚軍中軍和王族部隊,即使不能生擒楚王,也一定大獲全勝。”
厲公就這個策略向太史問卦,太史彙報:是卦相大吉。
卦詞是:南方國家要敗,國王眼睛中箭。
厲公正式下令——出擊!
首先進攻的是中軍佐士燮(範燮)帶領範家私兵與中軍將、元帥欒書帶領的欒家私兵,他們的任務是撕開楚軍的防線,好讓第二撥進攻的魏家私兵直搗楚王親兵。
軍事會議結束,趙武這樣的低級小官是首先離開的一群,不過趙武顯得很悠閑,因為他不是乘坐戰車而來的,他帶著武連手下的兩百斥候隊,“單騎走馬”而來。因為是“單騎”,所以他走的輕鬆,離開前順路與上軍佐荀偃交談了幾句,兩人還有機會說一些家常話,荀偃禮貌的表達了對女兒中行姬的擔憂,趙武答複說荀偃的叔叔智罌,臨走時答應看顧好她們“姐妹”……
兩人正聊著,國君的戰車出來了。
國君的戰車上,郤至的弟弟郤毅擔任國君的禦戎,而欒書次子欒鍼則擔任國君的車右。國君行進到離荀偃不遠的地方,哪裏有一片小泥塘,範家兵與欒家兵分開,繞道而行。一不小心,國君的戰車車輪陷入泥中,欒鍼跳下戰車推動車輪,欒書看到,關心的跑了過來,請求國君換成自己的戰車,以便繼續前進。
欒書的兒子、國君的車右欒鍼大聲喝道:“欒書退下,你身為元帥,職責是指揮全軍;我身為車右,職責是保護國君戰車前進。如今你侵犯我的職責是越權;丟棄了自己的指揮職責是瀆職;擅自離開自己主帥崗位是不忠。欒書,不要接連犯下這三個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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