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指著地上的一片狼藉,“這些,你是要做什麼。”
燕輕語一時覺得自己蠢死了,怎麼就能不收拾一下呢,“那個,我,我,覺得好玩。”
“好玩?”
燕輕語閉上眼,好玩個鬼,完了,果然不作就不會死。
秦老夫人生氣的罰了燕輕語跪祠堂,燕輕語自然不願意白白去受罪,各種求情,老夫人下的決定倒是堅定,怎麼也不放過她。
好吧,我閉嘴,燕輕語乖乖去往祠堂。
已經跪了三個時辰了,侍女也被行了家法,燕輕語實在跪不住想要起來,又被一個聲音嗬斥主。
居然還帶監視的,靠!萬惡的封建主義。
早知道就帶上小滾了,那貨肯定動睡著了。
蒼天啊,我不是要在這麼多靈位麵前跪一宿把,這多滲人啊。
“不要亂動。”又是一聲嗬斥。
接下來的時間燕輕語就是在與監視他的那個聲音做鬥爭,她站起來,她斥一聲,她挪挪位置,她斥一聲,燕輕語就跪好,覺得好玩一會兒站一會兒又跪的玩了大半夜。
“咦?怎麼沒聲音了。”
監視的人徹底崩潰。
燕輕語站起來,“喂,我又站起來了,你快叫我跪著啊,喂,你人呢?”
燕輕語早祠堂裏叫喊著,“你不是睡著了吧,我,我告你瀆職,你快等著我啊。”
沒有一個人理他,大半夜的,冷颼颼的風,還怪滲人的。
“喂,別啊,你睡啦,我怎麼辦啊。”
沒人理她,燕輕語在這待著實在沒有困意。
無聊了好一會兒,她坐在地上開始自己說話,時不時和靈位聊聊天,場麵異常奇怪。
“看來你玩的到挺開心。”
嚇——
燕輕語迅速爬起來四處張望著,“你誰啊,我去,居然還有人。”
“你是人是鬼啊。”
沒人回答。
燕輕語心頭一震,不是吧,這麼邪乎,“媽媽呀,別嚇我啊,我膽小。”
祠堂的門猛地打開,“你還膽小?”
秦未央站在門口黑耀的雙瞳在夜色下格外清晰,黑色長袍上依稀繡著幾處字符,與天地渾然一色,宛如從地獄來的使者。
“相公?”燕輕語看到救星一樣。
秦未央走進祠堂,傲然的盯著一排排高放的靈位牌,“和秦家祖上聊的可好?”
本來燕輕語沒覺得有什麼的,他這麼一問,燕輕語後背一涼,毛骨悚然。
燕輕語自然的握住秦未央厚實的大手,“額,我們走吧。”
正要走,去被一股力量牽製怎麼也走不了。
秦未央對燕輕語的舉動微微一愣,“誰說要走了。”
燕輕語錯愕,不走?
“你不是來接我走的?”
不是來接她的,那是來幹嘛,額,好吧,準是可他娘又告狀了。
秦未央冷冷地說道,這個不省心的女人,“娘說,你要把丞相府拆了。”
看吧,我就說呢麼,燕輕語什麼也不想說也懶得解釋,既然不是來接她的也沒啥好理的,她又坐會剛才的位置。
秦未央見燕輕語沒理他,臉都黑了一圈,都敢不回他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