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怎的總是望著天?”
燕輕語坐在繡桌旁,手靈活的在織布上動著。
秦未央饒有趣味的扭頭,“語兒,你看這天,有風雲不動倒也是新奇。”
燕輕語撫摸著手上剛剛繡好的鴛鴦戲水,“相公你瞧,這鴛鴦可好。”
秦未央納悶,燕輕語沒有回他的話,像是可以躲避一樣。
在這兒的時光總是很快,轉眼間燕輕語已經九個月的身子了,秦未央每日除了陪著將要生產的妻子就是獨自下棋。
日子貌似很快活,可是他覺得空落落的,不應該是這樣的。
如往常一樣,秦未央獨自在山上下棋,下到死結深感無趣。
他看著天空,還是一樣的透亮,奇怪的是觀察了幾月,這天除了晝夜的變化幾乎就像沒動過一樣,風怎麼吹都不會動一片雲,也不會下一場雨。
秦未央思索著其中的原由,突然感到一陣氣流從身體湧過,胸口悶得厲害。
“相公。”燕輕語帶著沉重的身子步履蹣跚的走過來。
突然燕輕語失重,腳底一滑眼見就要摔倒,秦未央一個轉身手低運出一陣氣穩穩地將她拖住,一個健步過來扶住。
秦未央順勢而熟練地動作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懷著孕怎麼就過來了,摔倒了怎麼辦。”
秦未央帶著寵溺的語氣,燕輕語輕輕點了點他茶紅色的薄唇。
“不是有你嗎?”
燕輕語一語,秦未央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舉動,明明自己不會任何功夫道術才對,怎麼運用自如了?
秦未央勢要弄清楚這到底怎麼回事,“語兒,你告訴我,我是不是失憶了。”
燕輕語一臉天真的模樣,“自是不會啊,在這兒也不需要功夫。”
燕輕語不止一次提到這兒,秦未央迷茫,這兒是哪兒呢,隻是一個小村莊嗎?記憶裏的從龍之功又是什麼?
秦未央在之後的日子裏不斷地探尋著,毫無發現,就連那日在山上的功夫就像夢一樣仿佛不曾存在。
村莊的山頭上,秦未央盤腿坐著,不需要任何技巧仿佛天生就會,他勻速的呼吸,一定不是這樣的,失去的記憶究竟是什麼。
秦未央想著,體內的氣又一次湧動,他熟練地催動真氣,身體被包裹在虛氣之中,腦海中閃現著什麼畫麵。
是一個女人,她好像抱著自己,地上有好多血,她像是在哭為什麼自己的心有些難受,像是擰到一起的有些疼。
“是誰?”秦未央睜開眼,眼眶竟是濕潤的。
那個女子究竟是誰?我還有事沒做,秦未央這樣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一定有事等著他去做。
“少主,夫人生了,你快去看看。”一個婦人邊跑邊喊。
這是個好消息,可是秦未央怎麼都高興不起來,站在屋外心神不寧。
他不經意間看到天空的雲似乎有些動了,心中有些小激動,看向屋外的其他人。
秦未央發現他們笑著,都掛著幸福的微笑,回想起來他貌似從未見他們傷心煩惱過。
“哇——嗚哇——”
嬰兒響亮的啼哭聲傳出房外,院子裏秦母歡快的同丫鬟談論,秦未央卻木訥的站著,滿腦子都是那個抱著他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