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初秋微涼,燕輕語卻感覺周身寒冷,背後黏膩又奇癢無比。那種癢是癢在骨子裏,一動起來,骨骼吱吱作響,十分駭人。
“嘩——”粗使婆子毫不留情的把清晨冰涼的井水一股腦的倒在燕輕語的身上,她不靜瑟縮一下,身下的草垛浸了冷水,寒濕入骨,怕是不能躺人了。
燕輕語的牙關打了打顫,艱難的坐了起來。“哼,惹上了人命案子,還想睡到日上三竿,真是馬不知臉長!”
“阿婆,阿婆,你看看這邊,我也想要點水,嘿嘿”隔壁監獄的一個丫頭的聲音響起。聽到聲音阿婆急忙的走過去。
“哎喲,小祖宗啊,進了大牢也別不當自己是大小姐啊,這都是給那些粗人的水,您怎麼能沾染呢,等婆子我去給你打一些來。”粗使婆子丟下一句話,便匆匆離開。
“多謝。”燕輕語不過一夜好像虛弱了許多,周身寒冷,隻有抱著小滾似乎才能好受一些。還未等隔壁少女回話,有一個來看望燕輕語
“秦夫人。”一個悅耳的男聲響起,燕輕語裳聽到一句喊她夫人的話,掙紮著坐了起來,“你是?”
“在下沈長青,見過丞相夫人。”
“你醒了?”
燕輕語現在不想說話,她現在沒有過多的感覺,除了難過,便是頭痛欲裂。
“夫人,你放心,等回去我自然會請丞相請最好的醫生為你診治。”燕輕語聽著他的話,突然覺得好笑。
這個如切如磋、風骨峭峻的男人,如今怕是依舊對她也有防備之心,應該是知道了沒人格的衣服和莫雨嫣製的香有關。
“您有空管我,不如好好先問問你夫人。”燕輕語有氣無力的說道。
沈長青頓了頓,“美人閣的人說過衣服是美人閣製,衣服上的香是我夫人所製。”
“沒錯……”燕輕語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過,我夫人表示對此事並不了解。而且”沈長青緩緩說道,“在美人閣內,沒有發現你們兩人簽訂的合同。”
“不可能!”燕輕語掙紮著爬了起來。“在賬房第三冊賬本的夾著,怎麼可能說沒有就沒有。”
沈長青看著突然起身的燕輕語也有些愣,“秦夫人不要著急,我們的仵作正在驗屍,到時候定然會給您一個公道。”沈長青似乎注意到了燕輕語的手指,眼神有些憐憫。
“您放心,隻要臣在,昨日的事情斷然在不會發生。”沈長青行了一個禮,離去。
燕輕語呆呆的倚在牆上,不明白莫雨嫣為什麼會說不知道製香的事情,不過有那麼多的認證,還有來看發布會的百姓,大家都可以證明,沈長青估計也難徇私舞弊,隻是究竟是誰要害她,皇後?莫雨嫣?
一個女性拿著食盒出現在她的牢籠門前,“輕語。”
燕輕語抬頭,“娘——”請老夫一臉慈愛的看著燕輕語。
“此時怕是前朝後宮聯手針對我們秦家,連累你了。”秦老夫人寵溺的摸了摸燕輕語的頭發,“不要怕,家裏還有我和未央,隻是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