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王三和齊琪對大佬產生了從未有過的強大好奇心。

先是他如何跑去了美術教室然後又被鎖住,然後是誰跟他有這麼大的仇要置他於死地。

文懿敷衍著說不知道是誰,用他們的名義把大佬叫去了那裏。

這個問題沒得到滿意的回答之後,又是關心起了大佬的身手,有些驚豔的描述著大佬的那一跳,既然身手這麼好,那為什麼還會任由張啟德他們欺負。

文懿又代為回答,大佬雖然身手好,可卻並不像張啟德他們那樣會仗勢欺人,低調才是習武之人的操守。

一通胡謅,倒是把王三和齊琪成功發展成了大佬的小粉絲,畢竟之前他們願意幫著大佬完全是看在文懿的麵子上,現在才算是真正的接受了大佬,還不止,甚至已經想要大佬也教他們幾招了。

文懿第二天讓王三把梅爾維加約到醫務室,跟他說了一遍晚上發生的事情,另一個滅殺者大概率是個美術生,要不然不會正好有美術教室的鑰匙。

文懿徹底排除了自己班上同學的嫌疑,一是他們班沒有美術生,二是他們出去的這一晚,不論男生女生,據他們打聽,都沒有人出去過。

梅爾維加聽到昨晚發生了這麼緊急的事情,有些懊惱,昨天之所以沒有趁著混亂動手就是想暗中觀察,把另一條魚揪出來,但是沒想到另一個人正好將計就計,利用文懿離開大佬身邊的那個時間段把大佬騙走了,要不是有那些巧合,昨晚大佬可能真的凶多吉少。

梅爾維加收到文懿另一個人是美術生的消息之後就走了,畢竟這樣一來,大大的縮小了梅爾維加懷疑的範圍,畢竟有一個人已經確定了,在食堂文懿被撞還有樓梯間的那次事故,梅爾維加兩次都正好圍觀了全程,一下子就揪出來一條魚,接下來隻要看跟鄧州接觸的美術生哪個有嫌疑就行了。

文懿正覺得他們這邊有了不小收獲的時候,另一件事情找上門了,美術生那邊有人說丟了一塊貴重的手表,因為畫畫的時候怕顏料弄上去所以摘下來放在櫃子裏,走的時候忘記拿,今天再去就不見了。

而正好有人看見下晚自習的時候大佬去了那邊。

最倒黴的是,他們昨天回宿舍的時候,並沒有想那麼多,如實的告訴了宿管他們是在哪裏找到的大佬。

也說了大佬是被人故意鎖在裏麵的,隻是沒有說到刀的事情,畢竟刀已經被收走了,而且這件事太過誇張,並不容易讓人相信,連王三他們都覺得不真實更可況老師了,所以他們就沒說這個。

聯合宿管的證實,一下子坐實了大佬確實去過美術教室的事情,但是被鎖起來的事實就被老師們忽略了。

甚至還有人懷疑他們是團夥作案,四個人一起偷了那塊手表。

齊琪氣急敗壞的辯駁,“我們都是傻子嗎?要真是去偷東西還告訴宿管!”

旁邊隨意說出那話的老師有些尷尬的咳了一聲。

一個貌似是報案女生老師的男人推了推眼鏡,問文懿他們,“他被困在美術教室裏,你們找到他,然後在下麵接著,讓他從後麵的窗戶跳出來的。”

王三趕緊點頭,“對的老師。”

那人繼續說,“那也就是說,不算你們找過去之後,他一個人至少也在美術教室呆了很長時間,而這段時間他在裏麵做了什麼,看到了什麼,甚至是拿了什麼東西,你們都是不知道的。”

文懿一驚,這老師說話實在討厭,說的好像大佬一定拿了什麼一樣,趕緊打斷他,“老師,我同學確實一個人在裏麵呆了很久,但是他肯定沒有拿過任何東西,第一,美術教室昨天晚上燈壞了,試問教室裏一片漆黑的情況下他要怎麼去發現那塊表。其次,我的同學是被人惡意鎖進去的,這種情況下他根本不會有什麼心情去看教室裏有什麼東西,甚至是去拿一塊表。”

但是文懿的話根本不被那個老師聽在耳朵裏,直接問文懿,“你說這些沒有用,你沒辦法知道在你朋友一個人呆在教室裏的時候他做了些什麼,而我的學生丟了一塊表,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文懿險些被氣笑,“老師,如果隻是進了那個教室的人就有嫌疑,那又豈止是他一個人,那個女生能確定表是什麼時候丟的嗎?也許在你們還沒有下課的時候就丟了,也許就是因為那個時候表丟了,女生走的時候沒有看見才忘記拿了,要是走的時候看見那塊表,難道還能忘記帶嗎。”

那個女生在旁邊小幅度的搖頭,“我昨天走的時候是直接走的,沒有去看櫃子,而且櫃子我是鎖上的,走的時候都是好好的,但是今天我們去的時候,櫃子已經被撬開了,除了我的櫃子,別人的也都被撬開了,隻是好像隻有我丟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