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溪姓項,但當年和顧氏聯姻卻借的周家的名。
她有個不光彩的出身,她媽媽並不是周氏明媒正娶的夫人。她是個私生女,因為周正原本的妻子病逝她才能有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
後來媽媽也去世了,項溪雖然被她爸接回來了家,但周家大部分人都不認同她,因此她現在也沒有改姓。
項溪厭惡小三,但她卻不能厭惡生自己養自己的母親。尤其她已經過世了,所以懂事以後她隻能厭惡自己——遇到夏夏之前她一直沒有朋友。
也或許是因為這樣,顧崢出現的時候她好像抓住火的飛蛾一樣,哪怕燒的自己渣都不剩也要撲上去。
她努力的想要追上當年說要一直保護她的小哥哥,可她還在,小哥哥卻有了別的戀人。項溪覺得自己可以很大度的祝福兩個人,可在簡琳走了之後她就卑鄙的迫不及待的想盡辦法成為他的妻子。
項溪請了假沒去上班,她一直在想當年的事情。
簡琳走了,她去念維也納音學院。這幾年一直都是她陪在顧崢身邊,先來後到上麵她或許輸了她,可她這三年的時間輸了她嗎?明明是她先走,先不要的
門被推開,顧崢開了燈,剛好看見在沙發上臥著的項溪。
“你回來了。”一夜沒睡,她眼睛又紅又腫。
顧崢眸光有些莫測:“怎麼搞的這麼狼狽。”
“顧崢”,項溪從沙發上半坐起來,她有些急,踉蹌的摔倒在地上。他本來想扶,最後還是冷眼旁觀:“我之前一直以為你是個柔弱的女人,沒想到你的爪子伸出來撓人也挺疼。”
項溪臉上慌忙:“她跟你說什麼了嗎?顧崢,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她先挑釁我”
“她挑釁你什麼了?”
這個男人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漠。項溪一肚子想說的話好像都被打了回去,但她還是不甘心:“她跟我說什麼你都不在乎,她打我我受傷你也不在乎,你隻在乎她,對不對?”
顧崢眉心夾起,項溪吸了吸鼻子,少有的硬氣起來:“顧崢我告訴你,哪怕你再喜歡她,隻要我不離婚,她都是個小三!”
“項溪!”他語氣裏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氣。
“我從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冷血!”
項溪有些控製不住的加大嗓音:“我冷血?難道她要搶我丈夫我還放著鞭炮歡迎她來?”
顧崢被她說的額頭青筋一直往起跳:“你是什麼樣的人就非要把她想成和你一樣?她還沒你那麼下賤。”他三年來對她雖然冷漠,但從沒有說過這樣戳人心窩子的話。
項溪發愣,就在這期間顧崢已經將她從沙發上拉了起來:“去醫院,跟她道歉。”
“我不要!”項溪甩開他的胳膊,又含著淚看他:“顧崢,你還有良心嗎?我這三年為你做的一切你都看不到嗎?”
他一直在傷她的心,現在更是。
“我沒有要求你做什麼。”
對,他什麼都沒有要求。甚至連兩個人的婚姻都是她硬求來的,項溪想著,眼眶裏的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對,是我下賤!”她沒辦法再看著顧崢,連忙奪門而出。
顧崢在原地立了一會兒,玄關的羊皮小靴子還在,她沒穿鞋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