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崢看著眼前這個在他身邊三年的女人,現在跪在那裏,之字不語,蹩過眉向一邊看去。
半響
“**!”一聲低咒傳來,向項溪走了過來。
這個女人是上輩子欠了她嗎,明明就是希望她想簡琳道歉,可看到她跪在那裏,心為什麼這麼疼呢?
折磨人她項溪真的是一把好手。
顧崢一把將跪在地上的項溪拽了起來,黑著臉道,“什麼都不說,這就是你道歉的態度?”
“嘶~”顧崢緊握著她的大臂,他的力道太大,是在讓她承受不來。
“顧崢你放開我,我說。”
項溪啊,項溪你真的是世界上最賤的女人了。
項溪在心裏狠狠地咒罵著自己。
“不早說!”顧崢冷冷地說道,狠狠地將項溪的胳膊甩到了一邊。
項溪畢竟是一個嬌小的女人,被他這麼一摔,身子也不由得向後退了幾步。
項溪低下頭,目光黯然,道,“簡琳,是我不該推你,我父親對你做的事,我也代他向你道歉,對不起。”
項溪的唇一直緊緊地咬著,轉身看向顧崢問道,“這樣你可滿意?”
床上的簡琳見狀,連忙帶著哭腔道,“顧崢,你也別怪她了,這些事不算什麼,在美國那事也沒什麼,我會慢慢戒掉的,不要太難為項溪了,隻要你在我身邊就夠了。”
真的是一出好戲,可惜沒有觀眾,沒有攝像機,要不然她簡琳真的就一炮而紅。
顧崢本就對簡琳充斥著愧疚,簡琳的事始終是他心裏的一個疤。
顧崢也清楚,可是就是控製不住自己。
“項溪你也聽到了,你們婦女都簡琳造成的傷害不是一點,你覺得這幾句話就能讓一切回歸到原位嗎?”顧崢的嗓音暗沉平靜,讓人聽的不寒而栗。
“”
項溪默默地回過頭,隻見顧崢站在那裏,臉上沒有任何地表情,黑瞳盯著她,看不出一絲有情。
“我知道現在無論我說什麼做什麼都是於事無補,現在在你的心裏我怎麼樣都彌補不了對她的傷害,你的心都向著她,我說什麼都是白說,說什麼你都不會滿意的。”
顧崢竟一時語塞,冷眼看著項溪,她說的沒錯。
無論她說什麼對於現在的他都不會滿意的。
“對不起顧崢,對不起簡琳,我不求什麼現在隻求你放過周氏。”項溪越說逐漸哽咽,她沒有想過自己愛個人愛到卑微,卑微到不如空氣中的一粒塵埃。
“放過周氏?”顧崢走向床邊望著外邊被雨洗刷過的街道,一張英俊無比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情感透露,唇角甚至微微勾起,一抹邪氣的笑容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是,放過周氏。”項溪的手裏沒有一點砝碼,可是為了周氏她真的是拋棄了一切叫做顏麵的東西。
......
項溪的目光漸漸冷了下來,沒有任何期望,隻剩下了麻木的冷漠。
“憑什麼?”顧崢道,英俊的臉龐上依舊是那種自命不凡。
他真的要將她逼到死路上嗎?
好吧。
他真的有這個能力,將她逼死在牆角。
項溪看著顧崢的樣子,明白求他放過周氏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項溪暗暗地思考著,望了外麵一眼,“就憑我和你三年的夫妻情。”
說罷,她轉身離去,沒有多一點的隻言片語。
項溪不想繼續呆在這裏了,多呆一秒於她來說都是煎熬。
她受不了了顧崢那種冷漠鄙夷的眼神,那樣的眼神就像是烙印一般刻在了她的腦海裏。
她討厭那種目光,其實,她是害怕那種目光。
今天的一天,真的是項溪這幾年來最難熬的一天了,趕快逃離吧。
這麼想著,項溪深吸一口氣,垂在倆側的手緊緊地握著裙角。
“你......”顧崢要出口的話語停落在了嘴邊咽了回去,看著她漸漸離去的背影,顧崢的眼神遲遲不肯轉動,心裏像是堵住般難受。
聽到顧崢麼有多說什麼,項溪暗暗鬆了一口氣,能讓她安靜地走,對她來說還真的是輕鬆不少。
走出了醫院的大門,路邊是剛被雨洗刷過的痕跡,很是幹淨,些許的泥土氣息傳來,項溪微微地閉上雙眼,讓自己的身體感受著著微微的涼意。
路邊依舊的車水馬龍,可是,誰都沒有注意到路邊的那個女子白晢臉龐的淚水劃過。
陽光漸漸透過雲層投射了出來灑在了她的身上,唯一的溫暖竟然是這一絲溫暖。
雨過天晴了。
什麼時候能真正的雨過天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