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溪在程遠航深邃的目光中醒了過來,她呆滯地看向他。

“醒了?”

程遠航朝著她露出一個溫柔似水的笑容。

“醒,醒了。”

項溪從坐上坐了起來,驚愕地看著他,他不會就這麼一直盯著她睡覺吧?

項溪看著他別扭的姿勢,詫異地想著。

“你還真能睡。”程遠航指著車窗外的天,微笑著說道。

“...”項溪的臉上劃下一排黑線,“我怎麼睡這麼長時間!”

“那是我在睡?”

“...”

程遠航朝著她無奈地伸出手,說道,“恐怕你要讓我下車活動一下了,坐了很久。”

“...”

項溪不禁失笑,從副駕駛下車走向駕駛座開車門將他慢慢地扶了出去。

程遠航將自己站穩,用力地跺了跺腳。

項溪站在一邊活動著自己的身體。

隻見一輪紅日從東方緩慢地升起,在花田打的盡頭照亮了一大片一大片顏色美麗的花田,五彩斑斕的花田在紅日的照耀下,整個景色要多美麗就有多美麗。

項溪望著,唇角的弧度漸漸地越來越大。

可是望著望著,項溪又想到了和顧崢的那個夢,眸光不由地淡然了下來。

同樣是絕美的景色,可是人卻不一樣,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那樣的美景也隻有在夢裏才能出現吧。

原來,人真的會變。

項溪閉上眼睛,深深地呼吸著花香。

空氣中的花香一層一成地鑽進項溪的鼻尖,問了讓她身心愉悅。

“你在想什麼?程遠航道。

“沒什麼。”

“花很美,你也很美。”

“看不出來你還會開玩笑。”

“你看不出的多了去了。”

“...”

倆個人說說笑笑,在花田裏漫步了一圈又一圈。

項溪像是回到了年少時期那種歡聲笑語,沒有什麼束縛。

沒多久。

他們來在小溪邊坐著閑聊的時候,談論著夏夏小時候的調皮搗蛋的事正哈哈大笑著。

一聲喇叭聲忽然響起。

他們倆個人同時轉過頭,隻見花田旁停了一部車,眼怎站在車前,雙眸看不出一絲神色望著他們道,“項小姐,你得去一趟顧氏。”

他怎麼會來。

顧崢又想幹什麼。

顏崢的忽然到來意味著項溪的花田遊要到此結束了,臉上都是黯然的落寞。

項溪看向顏崢,“什麼事非得去”

她從小溪邊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手一下子就被程遠航攥住,她驚訝地看向程遠航。

程遠航看著她,“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項溪忽然苦澀地一笑,搖頭道,“放心吧,能有什麼事。”

她在顧崢那裏死都不怕了還怕出什麼事。

她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膽小怕事的項溪了。

程遠航跟著站了起來,一雙眼深深地凝視著項溪。

她慢慢地將自己的手抽出來。

她感覺到程遠航看她的眼神不對,但又說不上哪裏不對勁,轉身像顏崢走去。

他知道她去見他就會受傷害,可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卻什麼都做不了。

他站在她的麵前,找不出一句適合他的挽留話語,他不是她的什麼人,憑什麼挽留她。

“再見。”

項溪笑著看他,然後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走到車邊,顏崢將車門打開,狠狠地盯著程遠航道了句,“她散心的事以後用不著您來管。”

聞言,程遠航的黑眸淩冽,他作為一個男人自然聽得出麵前的這個顏崢說的這些事什麼意思。

“你算什麼。”他冷漠地笑道。

顏崢的嘴角微勾,陰鷙地道,“你又算什麼。”

是啊,他們倆個都算什麼。

眼前的這個女人,心裏隻有一個人。

顧崢。

顏崢將目光收了回來,打開車門坐回到駕駛座上,係上安全帶,啟動車子,往外開去、

項溪按下車窗,朝程遠航揮手,大聲喊道,“謝謝你。”

“記住找咱們倆說的。”他朝著她大聲喊道。

“好。”

項溪大聲回應道。

顏崢聽到狠狠地踩下油門往前開去。

顧崢走了,又來程遠航?

不,顧崢也還沒有走。

顏崢的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看向後視鏡中的項溪。

“顏崢,今天還去顧氏有什麼事?”

她的眉頭一蹩,聲線輕柔地道。

“顧總吩咐的,我隻是照辦。”顏崢立刻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