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身輕快的運動服,紮著可愛巧麗的馬尾辮,一雙眼黑白分明地看著她,嘴角的微笑一直在臉上掛著。
是夏夏。
真的是夏夏。
“項溪女士,最近幾天你知道外邊為了找你都快炸鍋了嗎!你怎麼會躲在這裏?”
夏夏朝著她淘氣地吐了吐舌頭說道。
項溪坐在沙發上呆呆地看著麵前的夏夏,然後下一秒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直接向夏夏衝過去,一把將夏夏摟在了她的懷裏,緊緊地抱著。
“”
顧崢坐在沙發上,滿眼都是妒根。
但是,是他自己將夏夏接過來的,而且怎麼能吃一個女人的醋。
項溪就那樣一直抱著夏夏,夏夏拍著她的背,“小溪,你都不知道我看到新聞嚇死了,你還好嗎這幾天?”
“好。”
她隻說了這麼一個字,就再沒說什麼,就那樣一直緊緊地抱著夏夏。
來的路上顏崢都將項溪的事情和夏夏說了,所以她不驚訝她現在的反應。
夏夏伸出手拍著她的背,緩緩道,“小溪,你受委屈了。”
聲音哽咽。
夏夏將她輕輕地推開,黑眸盯著她道,“你想和我談談嗎?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她直直地盯著她的薄唇,等待著那裏能發出一連串的話,能像往常一樣,和她嬉笑,罵她小婊砸。
可是,項溪隻是那樣看著她,半晌,搖了腰頭。
顧崢坐在那裏,眼神失望至極,黯然沒有光澤的眼神。
顧崢站起來,走到她們倆中間,語氣淡淡地道,“她可能是因為我在,所以才不說話,我先出去。”
顧崢邊走邊轉頭看張呆滯地項溪。
她真的是對他失望了了嗎?是因為他傷害她太多次了嗎?是因為簡琳在生他的氣嗎?
他真的快要瘋了,她這個女人真的是世界上為一個能讓他顧崢頭疼成這個樣子。
顧崢轉身揚聲道,“顏崢,備車,我要回公司!”
半響,夏夏說道。“小溪你悶不悶,我們出去吧。”
“好。”
項溪點點頭,跟著夏夏往外走去。
夏夏拉著她來到了外邊的噴泉池邊,她笑著將項溪拉了過來,倆個人坐在邊上,將腿伸到裏邊,踢踏著池中的水。
“小溪,你還記得小時候在我家的噴泉池中,咱們倆因為玩耍的太瘋了,都掉入池中你被周伯伯罵,我被我媽打,那時候咱倆真是狼狽。”夏夏嘴角微微勾起,笑著說道。
她轉眸看章項溪,她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黑眸怔怔地盯著池中倆個人的腳。
“”
她的眼中略過的悲傷夏夏不曾看到,她心裏的悲傷夏夏更是不曾看到。
小時候。
多麼遙遠的距離,現在的她竟然成了小時候自己口中的那種可憐人。
陽光正好,微分不燥。
她和夏夏就那樣一聲不吭地做在噴泉池邊,安安靜靜的,仿佛在畫裏一般。
書房窗前的顧崢看著這一切,雙眸陰成,雙手環臂。
他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項溪回歸原來的樣子呢。
他不知道自己是何時愛上這個女人的,隻知道自己關心著她的一切,害怕她受傷不開心,希望她開心不受傷。
可是,這些項溪都不曾知道。
她以為,在他的心裏她現在隻是一個沒人收留,沒人愛的可憐之人。
顧崢歎了一口長長的氣,轉身拿起手機撥向顏崢,“讓心理醫生過來。”
說罷,將手機掛斷。
項溪坐在噴泉池邊,眼神黯然失色。
顧崢做的這些,她怎麼可能沒感覺呢,她都能感受得到。
項溪又不是真的沒有靈魂,況且她的心裏還有顧崢,怎麼可能不動容。
現在的顧崢對她很好,他那麼暴躁的脾氣,為了照顧她竟然收斂了那麼多,這一個多星期裏他沒有和她降一句重話,一直在壓抑自己的脾氣和她輕聲細語地說話。
他忽然對她這麼好,讓她覺得一切都那麼地不真實。
外界的身敗名裂,家裏的嗬護至極,項溪的心裏七上八下,她需要一個宣泄口,將這一切都倒出來,可是她找不到。
她和顧崢之間總是這樣陰差陽錯有緣無份。
她太累了,累到不想說話,不想吃飯。
現在的項溪就隻想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蜷縮起來,一個人躲在裏邊長眠。
她逃避所有,不去想任何事,隻想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