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溪沒有心思理會她,向前走過去,她現在不想和周敏爭執什麼,她隻想去看看父親。
“你還想進去,爸的今天就是你害的,你這個罪人。”
項溪的手又一次被周敏狠狠地推開,整個人因為沒有戰穩,重心向後倒去,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你”項溪吃力地抬起頭來,手腕上的疼痛傳來,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見狀,周敏一臉得意,現在那裏,道,“我什麼,你現在有什麼資格說話!”
聞言,項溪不禁冷笑一聲,“隨便怎麼說吧。”
項溪的心都猶如死灰,和周敏爭執讓她都感覺不到一點活著的感覺。
“那你說你那段時間到底在哪,爸因為擔心你重病的時候你在哪!”周敏憤然地說道。
“我在哪在哪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項溪坐在地上沒有起來,聞言目光黯了黯,提及顧崢的事情她現在隻字不提。
她不想去提及,那個男人一點一點將她推向地獄,她的心死了,再也回不去了。
“鬼知道你去哪裏快活去了,留下爸和我在這裏替你受罪!”周敏一把將項溪的肩膀抓住,使勁搖了搖,“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程醫生,現在你還能看到裏邊躺著的那個人?做夢去吧!”周敏的聲音哽咽。
“...”
項溪沒有說話,她冷冷地盯著地麵,周敏說的沒錯,都沒錯。
項溪怔怔地坐在那裏,心裏的愧疚感油然而生。
如果,爸出點事你會原諒自己嗎!
項溪知道答案。
她真的是錯了,怎麼會相信顧崢。
“周敏,你的傷怎麼樣?”
項溪抬眸問道,她的心裏是對這個姐姐不想多說什麼,可是她真正地為父親擔心。
周敏冷眼掃一眼,冷哼一聲代表了她的回答。
項溪忍著手腕上的痛起身上前抓著周敏的胳膊,“讓我進去見爸爸。”
“我說了你沒資格!”周敏一把甩開她的手走進去,項溪跟著緊跟著腳步走了進去。
“你”周敏見到項溪跟來進來,一時氣結。
項溪指了指周正的方向,示意她小聲點,周敏狠別她一眼默不作聲。
項溪慢慢地走到周正的麵前,看到爸爸的呼吸沉穩地躺在那,項溪的眼眶漸漸濕潤,她憂心忡忡地道,“爸,你能聽到嗎,我是小溪,我來了。”
說著用力地握住周正的手,雙眸滿是心疼地凝視著周正的薄唇,期待他說出什麼話。
周正感受到了項溪的握力,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嘴裏支支吾吾地像是說著什麼。
周敏見狀,連忙爬過去將周正的呼吸罩拿走,急匆匆地說道,“爸,你要和我說什麼?”
“...”
周正因為呼吸罩被拿走,劇烈地咳嗽起來,“咳咳咳”
咳嗽聲一聲比一聲響亮,整個人麵部表情都擰成一團,可以看出他的痛苦。
項溪見狀連忙將周敏一把推開,將呼吸罩給周正戴上,趕快讓他緩解一下呼吸的壓力。
“周敏,你就是這樣照顧爸爸的嗎?”
項溪轉頭滿是責怪地看向周敏。
她這樣差點讓爸爸的病情更加嚴重,怎麼會連這一點常識都沒有,氧氣罩怎麼能說拿開就拿開。
“我平時怎麼照顧爸爸和你有關係嗎!再說,我再不好也比你強!”周敏振振有詞地說道。
“...”
項溪自知理虧,不再搭理她,俯身下來凝視著周正。
“爸爸,你說,我聽得到。”
周正的眼裏掠過一絲溫暖,嘴唇微微地一上一下來回張動。
“小溪,回來就好。”周正慢慢吞吞地吐出了這麼幾個字。
聞言,項溪的遲疑了好一會,她的心被猛烈地撞擊著,充斥著愧疚感。
“她回來有什麼好,現在知道回來了有什麼用!”周敏站在那,諷刺地說道。
“...”
項溪沒有理會,嗓音略微哽咽著說道,“爸,你怎麼樣?是我不好讓你擔心了。”
她強忍著不要讓眼角的淚水留小來,讓自己在爸爸麵前顯現的更堅強。
“你少在那裝的自己更那孝女似的,爸爸怎麼樣你現在問有意義嗎,當初為了你進手術室的時候你在哪,現在問爸爸有沒有事,怎麼可能沒事,好人都讓你做了是吧!要不是你,爸爸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聞言,項溪的眸子一黯,垂在身側的右手緊緊地握成拳,她無言以對。
“周敏,我能和爸爸單獨說會話嗎,就算我項溪求你了。”
項溪轉身幾乎是擁著乞求的語氣說道。
“求我求我你就跪下啊!”周敏雙手環胸,像是終於抓到了可以整項溪的把柄,居高氣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