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剛一上來,抬起的右腿要邁進臥室,右腿遲遲不往下放,因為放不下去。
滿地的狼藉,沒有一處可以下腳的地方。
顧崢現在窗前,修長的背影讓空氣中出現的冷凝的氣息。
“顧先生。”管家小心翼翼地喊道。
“將臥室打理好,和她有關的東西就算壞了也都要原來的樣子!”顧崢嗓音低沉道,滿臉陰鷙。
管家瞧著地上的一片狼藉,惆悵地深歎一口氣,眉頭皺的緊緊的。
東西砸的這麼稀碎,和項小姐有關的東西還怎麼複原啊。
這簡直就是難為他這個老頭子嘛。
“管家,你沒聽到我說的話?”
顧崢轉過身來,黑眸死死地瞪向管家。
“是,是,聽到了,馬上整理。”管家被顧崢陰沉的聲音喊的連忙說道。
從顧崢身邊逃出來的第一天。
項溪在程遠航別墅的二樓一間臥室裏過一晚。
在顧崢身邊將近一個月,他每晚都要摟著她入睡。
以至於現在讓項溪覺得自己已經忘記了這是多長時間的自由了。
可是,項溪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著。
她來回翻身,遲遲近不了睡眠的狀態。
她睡著睡著,轉身看向一邊,老是覺得旁邊會有一個強有力的胳膊將她摟入懷中,耳後會聽到熟悉的呼吸聲
“”
原來什麼事情都會有習慣這倆個字,三年來他沒有和她如此糾纏過,可是這一個月卻給了她三年來所奢求的,所以才會這麼快就習慣吧。
項溪痛苦地想著,顧崢在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隻要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和他在一塊的畫麵。
短短一個月她竟然都習慣了顧崢在她的身邊睡著。
可怕的習慣。
她的雙眼睜的大大的,盯著天花板,長歎一口氣。
這綿綿長夜,項溪睡的一點都不好,其實就是沒睡。
次日。
項溪早早地就起床了,臉上也沒有什麼精氣神,去洗漱間簡單洗漱了一番,將昨天答應程遠航的要穿的那件衣服穿了起來。
喜歡的人都不在了,還顧慮什麼輿論炒作。
穿伴好衣服,項溪對著鏡子裏的自己,將頭發撩在耳後,捏著自己的臉頰,道,“項溪!從今天起,沒有什麼人可以傷害你,傷害爸爸,要笑給所有人看!”
項溪看著自己的樣子,忽然想到顧崢說別總是板著臉,笑起來最好看。
怎麼又想起了他,項溪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一點。
別總是記吃不記打。
傷害你的人第一次是你愛著他,第二次就是賤。
不要再去胡思亂想了。
項溪警告自己,拿起包走出臥室,向樓下走去。
走到樓下客廳,程遠航已經現在那裏,衣冠整齊,在微弱的陽光下修長的身影顯的格外耀眼。
“我以為你還在睡覺呢,沒想到起的比我都要早。”
項溪走向他說道。
“今天醫院有一個大手術,需要提前開會研討,一起去?”程遠航嘴角微微勾起,走向她說道。
“嗯,反正我也要去醫院照顧我爸爸。”
項溪沒有想直接就點頭微笑著說道。
現在的她隻需要做自己,既然考慮別人的感受要那麼累的話那不如自私一點,隻活自己。
況且一個人呆在一個地方,沒事可做的話隻會胡思亂想。
管家從一邊走出來,一臉的不悅。
“一大早的管家這是怎麼了?”項溪看著管家疑惑地問道。
“沒什麼,不用管他,可能沒睡好。”程遠航連忙說道,臉上有著些許的不自然。
聞言,管家很是無奈地轉頭看向程遠航,一雙可憐的雙眼直直地盯著他。
真的是沒睡好嗎?
不是你為了讓項小姐醒來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自己,硬把管家塞在門後邊嗎,猛地一推他,直直地撞到了轉角處的牆邊。
管家臉上寫滿了我受委屈了,我不開心。
“好了,好了。我們走吧。”
程遠航受不了管家的眼神急忙推著項溪向門外走去。
倆個人坐車離開別墅。
剛一出莊園,項溪的手就緊緊地抓著裙子,她知道莊園是一片保護地,現在出來了。什麼危險都會發生,可能記者就在門外,也可能顧崢的人也在門外。
“你這幾天要注意一點。”
項溪想起顧崢說的,如果在程遠航家過夜,就會讓程遠航付出代價,不禁提醒道。
“你這表情可真是十八度大反差啊!”程遠航無奈地笑了笑,右手搭上方向盤說道,“不要緊張,你現在不是一個人,我會陪著你的。”
“你陪著我?為什麼?”項溪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