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崢目光陰沉寒冷,沉默地看著她。
項溪一臉淡然地看著他。
項溪沒有想到,她這樣說完,他竟然沒有大怒。
略長的沉默過後,顧崢冷冷地吐出一句話,“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放你離開。”
“...”
不會放你離開。
這明顯就是他的偏執,他的固執,隻是一味地認定自己認定的,就不會再聽別人說的任何。
項溪無語地看著他,最後沉默地敗下陣來。
她就知道顧崢不會這麼輕易地同意她說的。
項溪勉強地笑笑,迎上顧崢那冰冷的視線,“該說的我已經說了,現在你可以說今天讓我來這裏到底是幹什麼。”
她並不想讓倆個人發生激烈地爭吵。
反正從醫院出院後,她可以帶著爸爸離開,慢慢地淡出有他的生活。
項溪一直用爸爸來告訴自己,自己可以,可以親口告訴他倆個人不可能了。
現在,心疼的感覺出賣了她自己的心。
“項溪!”顧崢看著她說道,臉色極度陰沉。
“嗯?”
“你是不是特別希望我們倆個越走越遠?”顧崢道,“從我來到醫院,你就一直躲避我。”
是啊。
項溪在心裏默默地說道,但麵上連表情都不敢顯露出來。
顧崢才將攥住她的手腕鬆開,伸手又捏向她的下巴,項溪被迫仰望著顧崢,他陰冷地凝視著她,薄唇微張,一個字一個字道,“別——做——夢——了!”
他的聲音冷冽到極致。
“...”
項溪聽著,一股寒氣從腳心直接躥上來,讓她有種莫名地不知道怎麼說的恐懼。
她以為拜托他是很容易的一件事,現在看來拜托他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這種可怕的感覺越來越深。
“項溪,你聽著,除非是我顧崢不要你了,否則,就算你化成了灰也都是我顧崢的!”
顧崢一字一地咬著牙說道,猛地將她一把拉過在她的薄唇上狠狠地問了一口。
化成灰都是我顧崢的!
化成灰都是我顧崢的!
項溪有些恐懼地看著麵前的顧崢,顧崢的目光及其陰鷙,就像一隻野獸狠狠地盯著自己的食物一般。
“顧總,恕我打擾,醫生叮囑的換藥時間到了。”
張管家走了過來,低聲輕微地打斷他們,彎腰恭敬地向顧崢說道。
“走。”
顧崢看了項溪一眼,留下一個走字,便和張管家離開,將她一個人晾在了原地。
項溪站在那裏,好久好久才恢複內心的平靜。
她摸向自己的唇,被他狠狠一啃,腫了幾分。
剛剛的顧崢..讓她好害怕。
夜色漸漸深了起來,星空上的星光點綴,讓整個天空美輪美奐。
項溪肚子走在著被燈光包圍的拉杆上,靠著欄杆,讓著微風吹著,讓她的腦子清醒一點。
她雙臂摁在邊緣的欄杆上,一張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化成灰都是他顧崢的,這句話一直在項溪的腦子裏揮之不去。
在聽到這句話時,項溪竟然沒出息地心跳加速了。
她偽裝著沒讓他看出來。
她有種直覺,現在的她和顧崢還是斷不幹淨。
他的那種固執她沒有信心堅持離開,她的心裏有他怎麼可能堅持下去。
該怎麼做,才能讓她拿得起放的下呢?
難道這一輩子就要和他這樣糾纏下去了?
這樣的生活不是項溪想要的。
項溪將一手埋入發間,頭疼的厲害。
“小溪,你不要胡來,有什麼和我說,我在,小溪,你不要瞎我。”
一聲緊張急切的哭喊聲嚇的項溪連忙轉頭。
項溪怔住,隻見身後的夏夏哭的跟一個淚人一樣站在那裏,倆手伸開,一張平日裏鬼靈精怪的小臉哭喊的猙獰無比。
夏夏這是?
項溪怔怔地望著她。
項溪忽然想到什麼,連忙將一隻腳放下來,剛剛想事情有意無意地將腳踩在了欄杆下的最低處那一根上。
夏夏以為她想不開要
項溪看著眼前花容失色的夏夏,噗嗤一聲,笑了。
“傻夏夏,你哭喊的都快把所有人招來了。”項溪邊笑著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