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溪轉眸望向窗外,寧靜的夜折騰了一晚已經開始慢慢地清晰了起來。

窗外東邊的天際,一道橙黃色的光照射出來。

項溪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折騰一晚上她頭疼的厲害。

“項溪,今天的事你自己給公司一個交代吧,太可怕了。”艾倫扭著身軀娘裏娘氣地向外走去。

“”

項溪給艾倫飛去一記鄙夷的白眼。

項溪向外走去,出門前又望了望床上躺著的澤林,整個人被躺在那一動不動地昏睡著,“希望這次的事情會給你一個教訓吧。”項溪低聲說道,轉身離開。

澤林的名字還是項溪在去醫院的路上艾倫向她提及的,原來他也是被公司剛剛捧紅不久的新人。

艾倫說,就算他的傷好了,公司也不會再繼續用他了,被顧崢訂上的人,公司用不起。

項溪聽到這些後,他對他毛手毛腳的事項溪既往不咎。

不知道澤林醒來後,會是什麼樣子的,為了輕薄一次項溪,付出了如此大的代價。

項溪想著,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醫院的門外。

清晨的道路倆邊,車輛稀少,項溪一個人走在路上。

身穿黑色禮服的項溪在這個冷清的街道上,顯的孤單落寞。

“小溪!”

一聲帶有溫和的聲音在她身後傳來。

項溪轉過頭來,隻見剛剛在醫院還想著要不要去見的人此刻就出現在離自己不足倆米的地方。

程遠航看來已經痊愈了,換下病號服的他身穿白大褂現在那裏,手上還拿著一件米黃色的風衣,陰柔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就算是穿著白大褂都遮蓋不住他那斐然的氣質。

偏偏每個落魄的時候都能見到不想見到的人。

項溪勉強地笑了笑,道,“你怎麼知道我在?你來醫院都這麼早嗎?”

“不是,我剛剛和醫院的幾位專家聯合做完一台手術,聽以前照顧你的那個護士說見到了,想著你還沒有走遠就追出來了。”程遠航說道,語氣溫和,沒有一絲平常與別人說話時的冷漠。

“嗯,”項溪點頭,“我爸?”

程遠航朝她一邊走過來,下邊道,“叔叔很好,你放心吧。”說著將手裏的風衣外套給她披上,動作小心翼翼。

項溪整個人被他還住,也許是太落寞了,這突如其來的溫暖瞬間撞擊著她柔軟的內心,眼眶頃刻間就濕潤了。

為了不讓他看到,她連忙轉身,故作輕鬆道,“有時間嗎?陪我走走吧。”

她的嗓音沙啞,帶著濃濃的疲憊。

“隻要你需要。我隨時都有時間。”程遠航黑眸凝視著她說道。

她故作輕鬆的一切都被程遠航收入眼底,可是他沒有戳穿她。

他知道她肯定希望他不要戳穿她,可以給這一個倔強的女人留點麵子。

“走吧。”項溪朝他笑了笑,這個笑容是她現在唯一能感謝他的東西。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項溪和顧崢走了好久好遠的一段路程。

這一路,項溪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一個人低眸靜靜地走著。

她不多說,程遠航就不多問。

就那樣陪著她安安靜靜的走著。

東邊的太陽漸漸地從剛開始的一條光線,成了現在的整片光亮。

耀眼的陽光照射在這寬闊的大地上,街邊也逐漸繁忙了起來。

車輛的鳴笛聲,讓項溪感覺到很是煩躁。

可能是感覺到她的不舒服,程遠航大步走上前拉住她纖細的胳膊道,“走了許久了,走吧,到前邊的咖啡館坐坐吧。”

項溪抬眸看了看眼前的程遠航,沒有多說什麼,點頭答應。

巍峨的別墅裏。

幹淨明亮的書房裏,他坐在椅子上,置若罔聞,一臉凝重地看著電腦屏幕,他一手拿著一個鍵盤手指速度地敲打著。

“顧總,天都已經大亮了,您還不去休息會嗎?”張管家無奈地看向顧崢。

從醫院回來,他就坐在電腦桌前,批改著一堆又一堆的文件,整個人默不作聲,整個人似拚命一般地埋頭工作。

張管家記得顧先生16歲時因為父親母親的離開,他就這樣默不作聲一個人把自己關在書房裏,對著電腦一坐就是一個星期。

這一個星期裏水沒喝一杯,飯沒吃一口。

張管家以為再也不會見到顧總這個樣子了,沒想到項小姐竟讓顧崢心煩意亂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