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溪低著頭,頭根本不想抬起起來。

“怎麼了,大早上等你換衣服你怎麼就跑了呢?”

聞言,項溪的頭低的更低,緊抿雙唇站在那裏。

他的話那麼直接,將她這段時間維持下來的尊嚴都付之東流,而她卻無法反駁,她連看程遠航的臉的勇氣都沒有了。

因為顧崢說的是事實。

“顧總。”程遠航的聲音忽然響起,聽不出一點語氣。

顧崢緊摟著項溪,這才看向程遠航,冷漠地臉上充滿了輕蔑,“怎麼?”

他的“怎麼”二字說的格外地刺耳。

程遠航的性格向來不是那種愛多插嘴的人,也不喜歡和人去爭辯,項溪以為他肯定隻是象征性地打個招呼就走。

下一秒,項溪聽到的,讓她差點癱倒在地上。

程遠航微笑著道,“在醫院裏,希望顧先生還能自重。”

他是笑著說的,言語間那種火藥味彌漫在整個空氣當中。

他整個人從然淡定,沒有一絲地慌亂。

“...”

項溪有些驚愕地看向程遠航。

他的臉上依舊是掛著笑容,看不出一點想要與他爭辯的樣子,他的視線轉變,落在了她的眼眸上。

項溪連忙躲閃,她不敢去和他對視。

項溪不懂他說的請自重說的是她還是顧崢。

項溪的心裏覺得是在說自己,可是卻不願意承認。

猛地,她能感覺到自己腰間的那支手正在緊緊地收緊。

“是,跟你說話確實需要自重一點。”顧崢冷笑一聲,充滿了諷刺,“就你一個小醫生,不配站在這裏和我說話。”

聞言,程遠航笑而不語。

項溪能明顯感覺到顧崢語氣裏壓抑的怒意,連忙對顧崢說道,“檢查時間要到了,我們快走吧。”

她一刻都不想繼續在這裏待下去了。

整個人都是尷尬在中間的,他們倆隻見的火藥味濃道嗆鼻。

顧崢目光陰沉地掃了程遠航一眼,輕蔑地一笑,沒有再說什麼,扶著項溪離開。

剛要走過轉角處。

顧崢緊摟著項溪正走著,就聽到程遠航淡然的聲音在他們的身後響起,“顧先生,您還有所不知,我和你的關係可不止是一個小醫生這麼簡單,而且你懷中的女子你此刻擁著,並不代表你永遠擁著。”

程遠航這樣的挑釁還不明顯的話,那就當顧崢是傻子了。

顧崢慢慢放下手,身形緊繃,臉色一寸一寸地陰暗下去,轉身冷厲地瞪著程遠航道,“我不能永遠擁有她,你可以?你和我有什麼關係?”

顧崢聽話永遠隻聽重點。

“顧總,您那麼有本事,很快就會知道的。”程遠航一臉從容地直視著顧崢,唇邊一直還是那股淡淡地微笑。

“我不想知道,也不屑知道。”

“那就隻能說你還不夠愛你身後的那個女人。”程遠航微笑著繼續說道。

“...”

項溪感覺自己身後的倆個人隻見那種刀光劍影,如果言語裏說話帶刀的話,此時必定是一番腥風血雨。

項溪不明白,顧崢是那種一點就會發貨的脾氣,可是,程遠航那種不溫不火的性格今天怎麼就和顧崢杠在一起了。

顧崢的臉色一度鐵青,黑眸淩厲地瞪著程遠航,忽然怒到極致反變成冷笑,嗓音犀利道,“程遠航,你今天是給我留了一個好印象!”

很不錯。

本來就對他很不滿意,那既然現在他這麼不是抬舉,就好好整頓一下了。

“沒什麼難的。”

程遠航微微一笑,輕輕地將眼鏡向上一扶。

他們倆的對話,明顯就是程遠航得了優勢,他經過項溪身邊,視線再一次落在她的脖頸處,眼神的黯然無法躲避,緊咬牙根,大步離開。

現在的他,看到她在顧崢的懷裏,沒有一點辦法。

“要是你和項溪有一點關係牽扯,我必定讓你讓你們家人付出代價!”顧崢狂妄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你應該知道,我有這個能力,讓你們家一夜間什麼都失去。”

顧崢從來丟不是那種言語暗藏,他是那種一針見血地傷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