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那麼患得患失,如果將愛給他放大,他一定會感覺到的。
項溪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不相信她,她自己也有錯,人是自己選擇的,也是自己心愛的,好的,壞的,她都得去相加包容。
“張管家,我知道怎麼做了。”項溪坐在床上說道。
張管家看著項溪的樣子,略微心疼,“顧總要是知道你這樣委曲求全,一定會相信你的。”
“”
委曲求全?
張管家關門出去後,項溪一張清秀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她起床走到鋼琴前坐下,視線落在了上麵的標記上。
顧瑀。
顧崢的爸爸。
項溪抬起手觸摸那刻痕,記得聽張管家說過,這是他生日的最後一件禮物。
“伯父,我該怎麼做?”項溪輕身道。
顧瑀已經去世了,怎麼會給她答案。
她要給他平日裏倆倍的愛。
可是,這倆倍的愛拿什麼氣支撐?
項溪摸著鋼琴上的刻痕,眼睛酸澀極了,她努力地不讓淚水掉落下來,但眼淚還是掉落了下來。
項溪在鋼琴前呆坐著,一座就是三個小時。
一陣低沉的腳步身漸漸傳來。
項溪抬起臉,隻見顧崢從門外走了進來,身上的襯衣不再整齊,領口的扣子被他撕扯開來,顯的他本就煩躁的臉更加煩躁,頭發也是半濕狀態。
項溪低下頭,偷偷地將眼淚抹去。
“你哭了?”
顧崢走到她麵前。嗓音低沉地響起。
“沒有。”
項溪說道,語氣裏帶著倔強。
“明明就是哭過,一生氣就倔。”顧崢不悅地道,一手將她的下巴強硬地抬起。
項溪被迫地仰起臉,他臉上的淚痕,讓他的心狠狠地一疼,他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修長的手撫向她白晢的臉,“我是不是很讓你傷心?”
“”
項溪不語,顧崢就已經明白了答案。
“好了,好了,你別哭了!我顧崢算是敗給你了。”顧崢說道,冷冷地揚聲,“張管家,拿些水果進來。”
“是,顧總。”
張管家的聲音響起。
項溪坐在鋼琴麵前,她聽不出顧崢語氣裏的怒氣,他的怒火已經消失殆盡了?
顧崢忽然在她的麵前蹲了下來,雙手緊緊地握住她的手,仰著俊龐深深地注視著她,道,“以後不允許你哭了,你哭我心疼,知道嗎!”
他連安慰都是命令的語氣。
看著他單膝下跪,項溪怔了一下,泛著酸澀的眼睛,說道,“我不會離開你的,更不會拿孩子的事來說離開,你相信我好不好?”
“好。”
顧崢一字應道,嗓音低沉磁性,格外地動人。
“你突然就想通了,就會相信我了?”
項溪不解地看著他,這不像顧崢。
他抬頭深深地看著她,修長的手緊緊地握住她的手, 薄唇微啟,“我不想讓你受委屈。”
“...”
項溪的心裏一怔,他願意放低身段這樣說話,就是不想讓她受委屈?
“謝謝你。”項溪誠心地說道。
張冠軍艾從外麵端著一盤水果進來時,看著顧崢緊緊地擁著項溪時,他微笑著輕輕地將手中的水果放下,轉身將門關閉離開。
倆個人有誤解,解開就好了。
顧總在項小姐那裏,就算有道理也會變的沒道理。
張管家想著,笑著向樓下走去。
“項溪!有沒有見過星空?”顧崢忽然問道,話題轉壞的太快太快。
“怎麼突然說這個?沒有。”項溪不解地搖頭。
“走!帶你去!”顧崢一下子從地上起來,將她一把拉了起來。
“現在去?”項溪震驚,“看星星?”
他是瘋了嗎?
“對!”
顧崢一把將她拉起,她草草地拉了拉自己的裙子就被顧崢拉著往外跑去。
他們倆經過女傭的時候,女傭們一臉地疑惑。
剛剛的氣憤還是冰雪天地,現在一下成了豔陽天。
傍晚時分的天開始微微涼,顧崢將項溪緊緊地摟在懷裏。
車子抵達一片樹林的時候,天色已經接近夜晚,灰蒙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