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溪在潛意識裏是相信顧崢的,其實她根本不需要多麼考慮。
她的得毛顫動著,薄唇微動,“那你剛才為什麼不直接說呢。”
害她以為他真的那麼狠心,以為他真的能狠心到這個地步。
在那一瞬間,她簡直很絕望,她不知道自己愛了幾年的這個男人都不能相信了,她還能再相信誰。
“我見你對程遠航那麼在乎,我生氣,控製不住自己。”顧崢的臉色難看到極致。
“他都出事了,你怎麼還有心思想這個?”纖細多顧崢簡直是無語到頭,“你要是真的這樣做了,我真的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了。”
這和愛不愛誰沒有一點關係。
他固執的思維,總是這樣讓人無法理解。
顧崢也知道自己剛剛沒有控製好自己的脾氣,站在那裏臉色很臭,不再說話。
那種妒恨的感覺根本無法控製,他不想在她的臉上看到她關心任何一位別的男人。
“...”
項溪看著顧崢這個樣子,慢慢開始釋然,她明白他的脾氣性格。
他對於忠誠度看的比什麼都重要,如果他的人還在朝思暮想著別的東西,他肯定不開心。
她脫離他的懷抱要走,顧崢一把將她拽住,雙眼瞪著她,“你還是要走嗎?”
項溪轉過頭,隻見顧崢的雙眸像是要將她吞掉般,死死地瞪著她,但是在他的黑眸中項溪竟感覺到一絲害怕,他的手緊緊地抓住她的手。
項溪將眼角泛起的淚珠擦幹,看著顧崢柔聲道,“我不該欺騙你的,他聯係我我應該直接告訴你的。”
“我不會怪你這個的,你還要走嗎?”聞言,顧崢向前一步,雙眸怔怔地看著她問道。
“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去看一下到底怎麼沒回事,去確定一下程遠航到底有沒有事情。”項溪說道,她反握住他的手,認真地注視著他,“你必須陪我一起去。”
她相信,程遠航一定不會有事的。
顧崢沒有再固執,也沒有一點脾氣,就那樣被她拉著往外走去,半響,他沉聲道,“你以後不要期滿我任何一點事情!”
他真的要煩死!
“...”
他的重點項溪永遠都無法理解。
項溪沉默,心裏不好受,目光黯然,她不想讓自己背著愧疚感生活一輩子,她現在隻希望程遠航沒有一點事情,什麼事都沒有,活的好好的。
可是,張管家打聽到的都是壞消息。
顧崢派人從他家裏,醫院,華盛集團打聽消息。
都得到了確切地消息是,程遠航確實是坐這一班飛機的。
飛機失聯,他的手機關機,顧崢怎麼打探消息,也沒有多少消息。
一晚上很快就過去了,
搜救人員也沒有傳來任何消息,警方也沒有一點消息。
項溪坐在警察局的行動小組的休息室裏,門口站著倆個保鏢,項溪倆手合上坐在沙發上,一夜未眠。
項溪沒有絲毫地困意,在等消息的時候對她來說簡直是種煎熬。
“怎麼樣,張管家,有消息了嗎?”
項溪不時地去問站在一旁的張管家。
張管家也是一夜未眠,強撐著困意,搖了搖頭,“現在警局外邊都是一團亂,現在隻是確定了有倆位沒有登記,隻是不知道有沒有程先生。”
“一定沒有。”
項溪咬唇,倆隻手不停地來回搓著。
“但是現在有沒有程先生的一點消息,所以”
“不可能的,繼續打探他的消息吧。”
“...”
“顧總。”
張管家的聲音響起。
顧崢從外麵走了進來,俊氣的臉上有著幾分疲憊。
見他走了進來,項溪立刻將腿上的攤子扔在一邊,緊張地問道,“怎麼樣了,怎麼樣了?是不是查到了?是不是有程遠航的消息了?”
見她這麼地激動緊張,一股妒恨猛地泛起。
他狠狠地瞪著一臉憔悴的她,閉著自己活生生地將這股妒恨敢壓了下去。
顧崢將她輕輕地按著坐了下來,冷冷地道,“還沒有消息,現在隻是查到了飛機墜機的事故,機長酒後駕駛飛機,遭遇了這些。”
“航空公司在他上去之前都不會檢查的嗎,難道就沒有發現的嗎!”
項溪憤然地說道,牙齒緊緊地咬著唇。
那倆個沒有登記的乘客中到底有沒有程遠航,項溪也不敢確定。
她甚至都不敢繼續想下去。
項溪緩緩地低下頭,整個人難受極了。
她忽然想到昨天的那個短信,胸口那種窒息感又傳來,讓她難受。
“張管家,水。”
顧崢強壓著自己的情緒,將水拿過來遞給她,一張英俊的臉上沒有一點好看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