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溪想走,腳下像是被定住一般,動彈不得。
那樣嘈雜的聲音一聲一聲傳來,她的眉頭緊緊地蹩在一起,薄唇緊抿。
“砰!”
門突然被打開。
裏邊的不堪的聲音更加響亮。
“顧總,這點酒就把您灌醉了嗎?”長相嬌媚,身段妖嬈的一個女人扶著顧崢從裏邊走了出來。
項溪呆呆地站在那裏,她抬眼望過去,隻見一個女人扶著顧崢走了出來,他的步伐輕搖,一身的酒氣散了開來,顯然已經喝了很多酒。
顧崢一手搭在那個女人的肩上,她身穿一身淡紅色的緊身連衣裙,妝容極其妖嬈,眼神像是能把人的魂勾走,一身的妖氣。
三個人迎麵相站。
那個女人看向項溪,眼中有著明顯的挑釁和妒忌,然後嘴角微勾笑著道,“你就是項小姐吧,顧總今晚不會陪你了,你就早點休息吧。”
這話聽著渾身不舒服,怎麼她像一個外人呢。
項溪看著顧崢的模樣,再看看妖裏妖氣的女人,胸口的那一口氣更是難以下咽。
“...”
但是,她卻什麼都沒有回答,默然地站在那裏,一雙眼睛直直地凝視著顧崢。
那個女人沒有得到一點回應,感覺很是沒趣。
顧崢將所有的力氣都放到了那個女人身上,聽到聲音後,他抬起頭看向項溪,一張俊氣的臉上泛起了些許紅暈,一雙眼中沒有了往日的淩冽,多一些迷離,他的薄唇輕輕挑起,邪氣地笑著道,“怎麼是你啊。”
聞言,項溪的心被狠狠一擊,他的口氣就像是在路邊看到了毫不關心的路人嫌棄極了:怎麼是你啊。
這個他現在毫不關心的女人,是他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要保護的女人。
“...”
項溪呆呆地站在那裏,心口上的疤痕被撒上鹽是什麼樣的感受,她此時此刻體會到了。
她沒有理會他,就那樣靜靜地看著他,看著他緊緊摟著那個女人的手,那麼親密。
那個女人見狀,更加用力地環住他,嬌媚地問道,“顧總,我們回房間好不好?”
聞言,顧崢將視線從項溪的身上收了回來,低頭轉眸看向那個女人,唇角的笑容極其邪氣,醉酒的他嗓音更是暗啞低沉,透漏著斑斑醉意,“已經這麼迫不及待了嗎,好好好,走,回房間!”
說著,顧崢將那個女人摟在臉前,在她的臉上輕輕一啄。
“...”
在她的麵前,距離不到一步之遙。
項溪站在那裏,倆手不禁狠狠抓緊身側的裙擺,本就虛弱蒼白的臉此時更是慘白。
“顧總才著急呢,討厭”
那個女人掐媚的聲音讓項溪感覺到反胃,她刻意地看著項溪將這句話說了出來,充滿著挑釁的姿態。
項溪唯一能做的,就是將自己的裙子攥的緊緊的,讓自己站在那裏顯的沒有那麼尷尬。
“顧總,那我們走吧。”
那個女人說道,扶著顧崢就像電梯的方向走去,刻意從她的身旁用力地擦了過去。
顧崢濃烈地酒味傳進了項溪的腦子裏,刺鼻醒腦。
她就那樣站在那裏,靜靜地看著他們走了過去,看著他們要到電梯口時,才緩緩地開口道,“張管家,將顧總扶回房間去,記得送客。”
她現在還沒有離開,還算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她有資格去管他。
“是,項小姐。”
張管家站在一旁,早已忍受不了眼前的一切,聽到項溪的命令連忙上前將顧崢扶了過來。
“別動我!”
顧崢將張管家一把推開,衝項溪吼道,“我顧崢晚上想和誰待在一起就待在一起,誰敢攔我!”
“”
項溪看著他,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一下,知識身側的裙子更加緊了緊。
誰敢攔他。
是啊,誰敢。
他是顧崢,有誰敢攔他想做的事情呢。
他永遠是那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她在他的麵前永遠都是卑微到塵埃裏。
項溪除了遵循他,還能做什麼
“顧總”
張管家看了看項溪眉頭間緊皺,顧總這樣刺激項小姐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閉嘴,這裏什麼時候也有你說話的份了,是她給你發錢嗎?你聽從她的命令嗎?滾!”
顧崢看向張管家厲聲嗬斥道。
“”
張管家聞言,見顧崢日此狂躁,低下頭不再發出聲音。
“顧總,不要生氣了,這樣美好的夜晚不要因為一些不相幹的人生這麼大的氣啦,我們走吧。”那個女人見狀,嬌媚撫在他的胸膛上柔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