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溪剛要轉身離開的時候,想了想,轉身冷冷地看著他道,“顧崢,不管你是真醉還是假醉,你現在應該是在那個女人的房間裏,不是在我這裏,要是你覺得那個房間還不夠,想要這一間,那我立馬給你們騰地方,這個別墅裏有的是房間。”
說罷,項溪轉身就要離開。
現在已經是深夜了,他和那個女人在房間了呆了那麼久,誰知道做了點什麼。
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沒有那麼大的胸懷可期去原諒自己男人和別的女人曖昧。
“小溪,不要不要走”
顧崢一手搭在張管家肩上,另一隻手伸手胡亂地抓著,一邊抓一邊喃喃地說著。
此時的項溪竟沒有一絲動容。
“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你為了孩子離開我,這是不公平的!”顧崢被張管家扶著踉踉蹌蹌地向前走著,說話緩慢,薄唇微張,一直重複著不要項溪為了孩子離開他。
“我的身體我知道,我可以去賭一把,孩子也會留下,我也會陪著你!”項溪說著,美麗的眸子怒視著他,“可是,你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方法來刺激我!”
“我不敢去賭,不敢——”顧崢嗓音低沉地開口,聲音裏透出的醉意十足,像個孩子一般,平日裏的霸氣蕩然無存。
“...”
他不敢?
項溪站在那裏,身子一怔。
她第一次聽到不敢倆個字從他的嘴裏說出,酒醉下的言語九成就真實的。
“項溪,你乖乖呆在我身邊,孩子我們以後可以收養一大堆!”
顧崢說話黏黏稠稠的,掙紮著從床上坐了起來,用力地甩了甩頭,努力地想去看清楚項溪的身影,怎麼晃,眼前都還是一片虛幻。
顧崢不死心地從床上起身,下了床,高大的身形搖搖晃晃的難以站立。
剛要張口說話,沒走幾步又要向後倒去。
張管家下意識地上前將他扶住。
項溪見狀,眉頭緊皺,“他到底喝了多少?”
剛剛在樓下看到他和那群女人在的時候也沒有喝這麼多酒,諾大的房間裏滿是他那濃鬱的酒氣。
怎麼不讓傭人把他直接扔在酒缸裏。
喝死算了!
“項溪,你都不管我,你不愛我你不愛我”
顧崢不管她說什麼,踉蹌地站在那裏,嘴裏喃喃道。
“張管家,將他扶到床上去。”
“可是”
張管家說著就要彎腰蹲下去,他整個人的重量都在張管家身上,壓的他有點體力不支。
眼看著張管家的膝蓋一點一點地向下彎去,項溪眉頭一皺走上前一把將顧崢的另一隻胳膊拾起,擱在自己的肩上。
剛一扶到他,一股嗆鼻的酒氣就撲麵而來,這麼濃烈地酒氣在她的全身上下蔓延開來。
站在那裏是可以大概知道他喝了多少,但是沒想到酒氣這麼濃烈。
“遲早一天得喝死!”
項溪嘴裏責怪著,和張管家一左一右地將顧崢重新扶到床邊,剛一鬆手,他就倒在了床上,雙眼無焦距地盯著前方,呼吸沉重,每一次呼出的氣都是一股濃烈地酒味。
“可還行?”
項溪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手指,聲音很是冷淡。
她逼迫自己不能看著這個男人心軟,就在前幾分鍾他還和別的女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那個畫麵在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不行,不行,你不在,哪裏都不行!”
顧崢趴在床上,低聲說道,一向霸氣的顧崢此時像個孩子,爭吵著想要自己喜歡的糖果,得不到的那種委屈。
這樣的他讓她的心底泛起一絲自己也不清楚是什麼樣的滋味,很酸澀。
“你和那個女人做了什麼?”
項溪看著他醉酒的樣子,站在床邊冷淡地問道。
“什麼都沒有,我讓她滾了,他非要纏著我”
顧崢躺在那裏,半睜著眼睛看著她,俊氣的臉龐滿是紅暈。
張管家站在一邊,看了看他們倆,低頭恭敬地退了出去。
“讓她滾,你是想讓我滾吧!”
項溪站在一旁冷哼一聲說道。
“讓你滾,讓你滾了嗎?”
顧崢側躺在那裏,強撐著讓自己將眼睛睜開,重複著她的話反問道。
“你”
她本就生氣,聽著他的話更是生氣,讓她滾不滾還用想嗎!
“讓你滾了嗎?滾了嗎?滾了嗎?”
顧崢像個孩子一樣,在床上來回翻動,不斷地重複著這個問題,眉頭緊鎖著又像是在思索著這個問題的答案。
來回翻轉的他,忽然覺得胃裏一陣反胃,他瞬間從床上坐了起來,低頭衝著床邊就吐,“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