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去?”顧崢低沉地問道。
項溪前腳剛抬起,下一秒就被顧崢伸手緊緊地拉住。
“你們倆不是要吵架嗎?吵吧。”項溪淡淡地說道,想要抽出被他緊緊抓在手裏的胳膊,卻怎麼都抽不出來。
“你和程遠航以後不許單獨見麵!”
顧崢看著她,黑眸凜冽,他不是再和她商量,是在命令她。
項溪看著他霸道的模樣,心生煩躁,轉過身來,“不許和他單獨見麵,憑什麼?”
“憑什麼”三個人就像是錐心的小刀,直直地紮進了顧崢的心房。
顧崢一張臉上瞬間布滿黑線,慢慢地將項溪的胳膊鬆開,一言不語轉身離開。
項溪心眼少,沒有偵察到他情緒的變化,疑惑地看著他漸漸離去的背影。
顧崢怒氣衝衝地回到房間,狠狠地將門關上。
他的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最終,顧崢閉上眼睛,低下頭,將自己的全部情緒收回。
憑什麼。
憑什麼。
該死的項溪。
顧崢將褲子口袋裏早已準備好的手鐲狠狠地摔在床上,身體也慢慢地向後倒去,發梢間清晰可見的汗珠。
顧崢看著床上她昨夜睡過的位置,眼中略過很是複雜的情緒,有憤恨有無奈。
對於她,顧崢感覺自己越來越沒有什麼威信了。
顧崢煩躁地轉過身,閉上眼睛慢慢進入睡眠。
次日早晨的空氣很清新,項溪一個人從城堡裏出來,沿著那條小石子路一直向前走著。
他昨天到現在都沒有和她說一句話,到底是怎麼了?
她沒有和程遠航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啊。
項溪一個人鬱悶地走著,散著步慢慢地走了回去。
剛一進門就聽到倆個女傭用英語交談著。
“少爺需要的都準備好了就送過去,在一樓健身房。”
一個女傭叮囑另一個說道。
他怎麼一個人去了健身房?
以前都是讓她在一邊陪著......
還是說寧願一個人在跑步機上跑步都不願意去院子裏和她一起走走。
項溪咬了咬唇,眉頭緊皺,怎麼都感覺不對勁,向健身房走去
她輕輕地將門打開,見諾大的劍聖房裏隻有他一人在上麵跑著。
項溪一咬牙,走上前俯身喊到,“顧崢!”
聞言,顧崢轉頭低眸看向她,腳步沒有站穩差點一個踉蹌摔倒。
“沒事吧?我有那麼嚇人嗎?”項溪緊張地問道,“為什麼一個人在這裏跑步?”
“我能有什麼事啊!”
顧崢冷眼看她一眼,淡淡地說道。
“你剛剛差點都”
她的話還有沒有說完,就被顧崢一聲“都什麼!”直接嗆回。
“沒什麼。”
莫名其妙。
就你的脾氣大行了吧,想什麼時候發脾氣就發,怎麼一點都不會考慮其她人的感受呢!
項溪在心裏腹誹,倆手抓著跑步機的扶手,一雙黑白分明的黑眸直直地看著他,“中午想吃什麼?我做給你吃。”
她這樣子頭歪著頭靠在跑步機上,整個人看起來清純可愛。
“”
顧崢將跑步機關閉,看了她幾眼,拿起毛巾像外走去,“你想做什麼就做點什麼,我沒有意見。”
“你想吃什麼我才能給你做啊。”
項溪跟在他的身後,聲音溫柔地說道。
“我說了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顧崢忽然發出一聲吼聲,雙眸死死地瞪向她,“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囉嗦,我讓你做就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