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雲將軍身上的毒,是最陰毒的炙。與它名字相反的是,炙毒至陰,中毒者全身經脈被封,血液也會慢慢凝固,就如同被冰凍一般。炙毒和寒毒相似,所以解藥中有一味藥引就是冰肌草。”軍醫回答。

“你說什麼?有一味藥引是冰肌草!?”樓軾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猛的起身,神情凝重的問道。

“沒錯,不過陛下放心,那日來了一個小兄弟,他曾見過冰肌草。於是,老臣就讓他帶著一支隊伍前往寒冰穀尋冰肌草了。”軍醫到現在都不知道念芙的真實身份,於是根本不擔心他會不會出什麼事。

在他眼中,喬裝成少年的念芙隻是一介平民,和雲翳相比,他的命根本不算什麼。隻要能帶回冰肌草,他不管是誰活著回來。

然而,樓軾卻不是了。一個陌生少年,和雲翳沒有任何關係的人,怎麼可能為雲翳去冒險。

寒冰穀的地勢險要,穀底更是危險重重,一般人根本不會輕易前去。

如此,要說誰能為雲翳這麼不顧生命安危,那隻有一個人了。

念芙!

樓軾暗道不好:“胡鬧!寒冰穀那種地方,誰都能去的嗎?”

軍醫一臉懵逼,壓根不知道樓軾為啥突然生氣了。

“陛下,是那少年自己說要去的。”軍醫嚇得連忙跪下,瑟瑟發抖的說道。

“如果她出了什麼事,朕決不饒你。”樓軾冷冷說完,然後帶著暗衛飛奔離開軍營,往寒冰穀趕去。

樓軾一路快馬加鞭,趕到寒冰穀的時候,隻看見那些留守的人。

“其他人呢?”樓軾上前。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

然而,那些人沒見過樓軾,不知道他是皇上,於是隻懶懶看了一眼,根本沒有要搭理的意思。

“放肆,皇上在問你們話。”身後的暗衛怒斥。

“嗬,皇上?你唬誰呢。哪個皇上不好好在皇宮裏待著,跑來這種地方散步?”其中一人根本不信,有些好笑的說道。

樓軾臉色一沉,目光犀利的掃了一眼說話的人。那人對上樓軾的目光,心頭微微一顫。

暗衛臉色也不是很好,要發火吧,想想這是月蘭國的將士,常年駐守邊疆,沒見過樓軾也是正常。可不發火吧,又覺得沒受過這種委屈。

這不,暗衛無奈隻能從懷裏掏出金令。

“見到此令,還不拜見?”

都說見令如見人,那些將士雖沒見過樓軾,可卻認得令牌。

看到暗衛拿出令牌,紛紛不敢造次,全都跪下拜見。

“告訴朕,帶你們來尋冰肌草的那個人,在哪?”樓軾問道。

“他們下穀底了,因為下穀底的路,馬不能去,所以我們是留在這裏守馬的。”其中一人回答道。

樓軾眸色一沉,讓人帶他來到下穀底的小路前,果然看到那些踩踏草叢的痕跡。

“他們就是從這裏下去的。”一個將士說道。

“陛下,我們是下去找,還是在這裏等?”暗衛看著崎嶇險要的小道,眉頭緊鎖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