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一桌的動靜已經驚動不少人了。
很快會場的人都被這邊的動靜吸引過來。
隻見一桌子的男女在咕嚕咕嚕地喝酒。
有幾個特別不能喝的早就無比狼狽地扶著桌子咳,也有一邊憋著淚一邊吞的;
平時能喝的,突然被逼著猛灌下一大瓶,也夠嗆。
場麵慘不忍睹……
江夫人匆匆趕來,江奕那個雙腳搭桌的無禮坐姿更是刺激得她滿臉怒容。
“江奕,你在鬧什麼?!今天是你哥的訂婚宴,你存心要鬧事是嗎?”
這個賤種,她千萬個不願意他出現在訂婚宴上,可是江家是江父做主,說什麼兩人是兄弟,做弟弟的不出席,讓別人看笑話。
笑話?一個早被趕出家族的賤種出現她兒子的訂婚宴,那才叫天大的笑話!
江夫人和江父大吵一架都拗不過,最後眼睜睜看著江奕來了。
江奕哪裏是真心要來,他會來的唯一目的就是看熱鬧。
江大少和景大小姐的訂婚宴,容斯年和陸喬來了,就絕對不可能沒熱鬧。
“江夫人,你可別把罪名隨便往我身上安。”江奕掏掏耳,滿不在乎的態度,“你問問他們,是我鬧事嗎?”
說著他放下雙腿,岔開,雙手擱膝蓋,像個土匪一樣咧嘴笑:“你們說,是我在鬧事嗎?”
可憐這一桌被他逼著灌了一肚子酒水的名媛富少,竟然沒一個人敢答一個“是”字。
笑話,誰敢說一個是,婚宴結束離了這會場他們就得斷腿。
“你看,他們都沒說是我鬧事。江夫人,是這些來慶賀的賓客為我哥的大喜日子高興呢,他們等不及了要為我哥祝福,先喝上了。”
江二少人說鬼話的本事無人能出左右。
江夫人火冒三丈卻無處發作。
周圍看戲的賓客也是大開眼界,江二少顛倒黑白的本事是早有傳聞的。
今日領教了。
可就算知道,也沒有人能說什麼。那幾個被逼著喝酒都沒說是被逼的,江夫人也奈何不了江奕。
“江二少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就在這時,人群裏傳出一個好聽的女聲。
眾人紛紛聞聲看去,並且不自覺地讓道。
人群裏緩緩走出一個女人,她穿著一身性感暴露的包臀裙,搭著白色皮草披肩。
“是景二小姐。”
人群中有人發出聲音。
“二小姐想做什麼?”
景萱,景嵐的堂妹,景家的二小姐。一向以景嵐馬首是瞻。
她踩著高跟鞋走近江奕,微微挑眉,嘴角譏誚地揚起。
“江奕,明明就是你逼他們喝的酒。你把在場所有人都當傻子,卻不知道自己蠢得像頭豬嗎?”
哇……
現場賓客都齊齊睜大眼、倒抽一口氣。
二小姐,好剛!不怕死!
“大家看的是江家的麵子,你一個被趕出家門的棄子,江伯母是可憐你,好心讓你回來參加大少爺的訂婚宴,你卻拿著江家的名頭當令箭,在這裏仗勢欺人,胡作非為鬧事。讓這幾位被你逼著喝酒的來賓敢怒不敢言。江奕,你以為你自己是什麼東西?”
現場再次齊齊一片倒吸冷氣的感歎聲。
敢這麼和江奕說話,也隻有像景萱這樣同是六大世家的人才夠膽。
江奕在江家的地位自從江夫人回江家後,那真是尷尬得不了,說正不正,說歪不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