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景父懼怕為魔鬼的女兒,景嵐,此時又在對江平坤大發脾氣。
一個星期了,盡管新聞被壓下去,但輿論並沒有因此消除。
她一直被逼在家不能外出,要承受流言蜚語,要承受那些異樣的目光……那些狗仔記者幾乎二十四小時盯緊她,不放過一點風吹草動。
而容斯年依然還活得好好的。
景嵐覺得江平坤是在騙她。她抓狂,暴躁,怨怒。
沒用的東西!!!
廢物!!!
“容斯年到現在還好好活著,你就是這麼殺他的!”景嵐對著江平坤大喊大叫,大小姐儀態全無,像足個潑婦了,“我就不該相信你!你是不是在騙我的?你根本沒想殺他?”
“一定是這樣的!你根本就沒想殺他!你以前就說過,你不想殺他!你就是在糊弄我,江平坤,你敢這麼對我—我就不該相信你—”
這一個星期,她都處在這種半癲狂狂躁的狀態。天天盯著容斯年死沒死,一旦從江平坤這兒得到的回答是沒有,她就這樣大吵大鬧,完全魔怔了。
江平坤看她就像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生氣倒也不生氣,煩倒也不煩,就是覺得有點兒吵之外,又有點兒不可思議。
景嵐以前想得到容斯年是一種偏執的執念,現在想容斯年死也是一種偏執的執念。她的愛情可真奇怪。
不過對於江平坤來說,所有人的愛情在他看來都奇怪就是了,那是他無法理解的東西。
“嵐嵐,容斯年他又不是坐在那兒一動不動等著我殺的。”
怎麼她就覺得殺人砍瓜切削白菜一樣容易?
當然,換著別的簡單一點的人,的確可以這麼容易。可這個人不是別的人,他是容斯年。
“我不管!你答應了我就要做到!”景嵐粗暴不想聽任何解釋。“容斯年不死,就是你無能,沒用的東西!”她實在是氣瘋了,理智還不如低能兒。
“嵐嵐,我答應你去殺容斯年,但他死不死這兩個結果不是我能保證的。”江平坤有必要糾正她的理解偏差。
至於他殺不了容斯年就是無能這種話,他一點都不在意。
要是按照這種邏輯,殺不了他的人可多了去了,那麼無能的廢物也多了去。
包括容斯年!
大家都是廢物,有什麼好比較的。
每次和他爭論就像拳頭打在棉花上一樣的情形讓景嵐極度無力。她除了把自己氣得更瘋之外,收獲不到任何。
“你—你就知道欺負我—”兩人的認知看法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你去死—”每次到最後,景嵐除了這樣對江平坤大吼,朝他砸東西外,她無計可施!
而江平坤連刀子都隨手給她遞上來:“你要想殺我的話也可以動手。雖然我還不想死,但你要我死,我似乎也不想反抗。不過我死了的話也沒人幫你殺容斯年了……那你怎麼辦?”
他真的的很認真在和景嵐陳述事實,真的是對願死在她手上這件事就像生老病死這件事本身這麼自然。
麵對這麼一個匪夷所思的怪物,景嵐每每除了啞口無言就沒有其他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