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靖,關於那個楚涵的一切,都調查清楚了嗎?”
賓利車中,秦少天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問道。
“天道,楚涵父親跟魏晨星過從甚密,業務來往極為頻繁。因此遭到了劉影的毀滅性打擊,最終在內憂外患之中鬱鬱而死了。”
“自此之後,她便一人獨撐整個集團。但畢竟一介女流,又收養了一個來曆不明的孩子。所以,他的叔叔一直都在覬覦集團。屢屢使盡各種手段逼她交權。”
唐靖詳細的對秦少天彙報道。
“那個孩子,就是魏晨星的侄女嗎?”
秦少天再次追問。
“是!魏家連番遭遇迫害,就僅剩了這個唯一的血脈!還是楚涵父親花了巨大代價,才從綁匪手中救下的。”
“劉影,魏楚兩家的血海深仇,你真是萬死難辭!我秦少天一定讓你受盡人間苦難,萬般折磨!”
聽到這裏,秦少天剛剛才平息下去的滿腔怒火,再次燃燒。
兄弟被害,恩人滅門!
這讓他怎能不怒!
“天道,我們現在去哪?”
唐靖為了緩解他的情緒,急忙又將話題岔了開來。
“回家!先報養育之恩,再報兄弟之仇!”
秦少天微閉雙眼,沉聲說道。
賓利一路疾馳。
一別十年。
養育之恩,在秦少天的心中無可替代。
無數次傷重昏迷,他都在無意識之中呼喚著自己的父母。
都在呼喚著他妹妹的名字。
“天道,這次回家可要保持低調?”
作為秦少天的心腹助手,唐靖深知。
秦少天鐵血殺伐久曆生死之後,早已經將虛浮之事看淡。
他所期盼的,就隻是簡簡單單平平淡淡。
能夠一家人其樂融融,便是最大的心願了。
果然。
“保持低調,不能太過招搖。我的父母本本分分,也都是極為普通的平民。若是突然知道我的身份,恐怕他們難以承受。”
秦少天壓低聲音刻意交代道。
正是因為他當年的少不更事,衝冠一怒惹下大禍。
才造就了他現在的赫赫威名。
也才有了現在放眼華國,都無可比擬的一世傳奇!
他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赫赫履曆,不僅讓秦少天這三個字,成為了所有軍旅之人的信仰!
更是成為了所有人心中不敗的戰神!
一旦讓家人知曉,他擔心年邁的父母會承受不住這種大悲大喜。
畢竟,他當年可是跟亡命他鄉也無二致。
若是突然就以這種顯耀的身份回去,還不得將父母駭出個輕重來!
凡事,得慢慢來。
很快,賓利就在急速行駛之中,拐下了彎道。
呂林市。
“嗬嗬,好舒爽的空氣啊!”
秦少天走下車廂,深深地吸了口氣。
臉上盡是無限的享受,和一片回味。
“天道,按照您的吩咐,正宗的青陽散酒和腈綸廠的印花頭巾已經備好,都是八年前盛行一時的東西。”
唐靖手提兩個禮盒,遞給了秦少天。
秦少天接過,邁步朝前方一個老舊的住宅區走去。
巷道之中,盡是一片汙水橫流。
斑駁的小巷牆壁,到處都貼滿了各種廣告。
花花綠綠色彩斑斕。
一處掛滿鏽跡的鐵皮門前,秦少天停下了腳步。
眼中,一片水漬泛起。
這個自己於繈褓之中就躋身的地方。
每一顆小草,每一片塵埃都是那麼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