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血浪對蘇雨澤搖了搖頭,“我們也去看看吧,這種信號是不能隨便發的,可能遇到強大的敵人了,秦心月之所以緊張,應該是因為綠英在洞天福地。”
蘇雨澤和桃血浪也往皇宮趕,今天本來是慶祝桃血浪成功突破先天的,他們兩個邀請了好幾回,秦心月才答應過來。
結果飯菜還沒擺上桌,蘇雨澤醞釀的話也沒說出口,洞天福地就出事了。
皇甫樺見皇甫彥明硬接他一掌沒死,隻是受了內傷嘴角流血,聲音沙啞,“你能力不錯,可惜修為太差,你若識相,饒你一命不是不可能。”
皇甫彥明臉色慘白站了起來,眼神平靜望著昏迷的綠英,“你怎麼進入洞天福地的,你上次劫持綠英付出了什麼代價,你都忘了不成,居然還敢來挑釁。”
皇甫樺皺了皺眉,他本來是打算悄悄帶走綠英,然後慢慢威脅秦心月,誰知會撞見皇甫彥明。
“看在你是我的子侄,你現在滾開,我可以當做沒看見你。”皇甫樺不想再浪費時間,剛才信號發出,秦心月一定聽見了。
他來時特地打聽過了,秦心月在蘇雨澤別院慶祝桃血浪突破先天。
以秦心月的速度,從蘇雨澤的住處趕過來,要不了多少時間。
皇甫樺以為皇甫彥明不敢攔他,因為他是築基,皇甫彥明一看就是聰明人,怎麼會做那麼冒險的事。
皇甫彥明神情冷冽,用身法瞬移到皇甫樺麵前,非常堅定搖頭,“我不能讓你帶走綠英。”
皇甫樺黑袍底下的臉,瞬間變得陰沉,“你找死。”
皇甫彥明將玉扇緩緩打開,“那就請掌門賜教。”
萬惡之源見皇甫彥明演得那麼好,都不知道該說皇甫彥明什麼好了。
皇甫彥明受傷是真的受傷,為了防止被秦心月探測到真正的情緒波動,他將斂息決轉變成陣法,並且提升了斂息決的能力。
秦心月不是秦月,她不知道斂息決的事,就算知道,也絕對察覺不到斂息陣。
這一次,萬惡之源親眼看見皇甫彥明怎麼自創陣法。
心裏完全心服口服,甚至還有一種衝動,它要不要封印所有陣法知識,然後跟著皇甫彥明學新的陣法。
最後,理智還是戰勝了衝動,才沒有自我封印。
萬惡之源愣神這一會功夫,皇甫彥明已經被皇甫樺打退三次了,每一次皇甫彥明體內的傷都加重,但都在皇甫樺要離開時,出現在皇甫樺麵前。
皇甫樺還是第一次知道,先天也可以那麼強。
雖說他帶著一個綠英,可對皇甫彥明出手都是出盡全力的,按理說,皇甫彥明早就該死透了。
可皇甫彥明不僅沒死,連倒下都沒有,血吐得挺多,卻一次又一次站了起來。
如果不是敵對方,他都要佩服皇甫彥明堅強的意誌力了。
秦心月趕到時,正好瞧見皇甫樺一掌擊中皇甫彥明胸口,再看皇甫樺肩膀上昏迷不醒的綠英,一雙眼瞬間變成恐怖的血紅。
皇甫樺見秦心月來了,知道逃不了,抓住綠英的脖子,笑道:“你大可以試試,是你攻擊速度快,還是我殺人的速度快。不妨告訴你,我早在這丫頭識海裏下了噬魂千足蟲,隻要我一個念頭,就能擊碎她的元神。”
秦心月整個人散發著讓人壓抑的黑沉氣息,一旁皇甫彥明痛苦咳了起來,“他怎麼進入洞天福地的,我們中間還有內奸,還是桂真幫了他?”
秦心月眼神一直沒從綠英身上移開,確定綠英隻是昏迷,才沒有被暴戾的殺意占據心神。
“你想要什麼?”
秦心月現在不在乎是不是有內奸,也不在乎是不是桂真幫了皇甫樺,她就想要綠英平安。
皇甫樺眼神冰冷看了綠英一眼,想要試探秦心月的底線,“我心情不太好,打算砍了這丫頭一隻手,你要是願意把自己的手砍了,我就暫時放她一馬。”
蘇雨澤和桃血浪趕到時,恰巧聽見皇甫樺這句話。
蘇雨澤破口大罵,“你個不是玩意的王八羔子,居然讓秦心月自殘。”
桃血浪神情複雜扭頭看了蘇雨澤一眼,皇甫樺是王八羔子,那蘇雨澤是什麼,不管怎麼說,兩人是父子關係啊。
皇甫樺突然出手扭斷綠英一隻手,綠英被痛醒,入眼看見秦心月驚慌擔憂的臉,再看看四周,哪裏不知道她又被人抓住了,還被別人當作籌碼威脅小姐。
秦心月氣得牙齒發抖,怒吼道:“你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