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殊然一臉煩躁將自己頭發抓得很亂,從未想過有一天,他的人生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你回去好好休息,等你做了決定再來告訴我。”應浙浩長歎一聲,後背不再挺直,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
應殊然抬頭望著應浙浩,精氣神對修仙者非常重要。
剛才,他明顯感覺到,大伯精氣神一下子消沉了。
應殊然能在十九歲突破元嬰,他的悟性和心性本就上佳,會痛苦慌亂是因為十幾個真仙的名聲太響。
沉思了那麼久,已經慢慢冷靜下來。
“大伯,宣布我叛出應家吧,我會加入傭兵團,然後努力修煉,隻要我不死,這血仇我銘記於心。”應殊然一字一句認真說完,應浙浩激動到雙手都在顫抖。
應浙浩告訴應殊然他們仇家有哪些時,皇甫彥明收了竊聽陣法。
屋裏所有人都沒有意見,知道應家的仇人,對他們隻有害處沒有好處。
秦月揚唇笑了起來,“十幾位真仙,應家當年得到的成長型靈器,到底被誰得到了?”
秦月不眼饞成長型靈器,她和秦心月一人一件,司空晏和皇甫彥明也一人一件,或許是見多的緣故,竟覺得成長型靈器也沒什麼大不了。
“十幾個真仙圍殺一個真仙,真仙隕落的動靜是遮掩不住的,小心打聽一定能打聽到。”皇甫彥明對秦月說道。
秦月搖了搖頭,輕聲道:“還是算了,應殊然有十幾個真仙仇人,倒不用擔心他會背叛我們了。”
隻要他們顯露出足夠強大的實力,應殊然想依靠他們的力量報仇血恨,不可能會背叛他們。
桃血浪想了想道:“應浙浩應該是看中了雨澤煉丹的能力,眾所周知,哪怕是真仙修為,也不敢輕易得罪仙級煉丹師,以雨澤顯露出來的天賦,成為仙級煉丹師,隻是時間問題。他或許還在賭,賭雨澤能成為神級煉丹師。”
皇甫佑仁嘴裏叼著一根不知從哪裏撥來的野草,似笑非笑道:“他根基受損止步分神,眼看血仇未報,隻能將所有希望壓到應殊然身上。我所料若是不錯,應浙浩恐怕不是簡單的根基受損,命都怕是不長了。”
秦月若有所思,覺得皇甫佑仁說的有道理。
皇甫佑仁突然站到秦月麵前詢問:“能不能讓我進洞天福地的神殿學習煉器?”
秦月一臉茫然,剛才還在討論應浙浩,話題怎麼轉變那麼快。
秦月愣了愣,問周儒,‘師兄,你怎麼看?’
周儒直接現身出來,問皇甫佑仁,“你要學習煉器,還要進神殿,你可知神殿裏都有什麼。”
皇甫佑仁笑著挑了挑眉,痞氣十足道:“當然知道,修仙界的全部傳承,我發現我對煉器挺有天賦的。”
其實是皇甫佑仁察覺到了危機感,蘇雨澤煉丹,皇甫彥明陣法,就連桃血浪都有恐怖的神界魔氣,他什麼都沒有,再不做出改變,他會被皇甫彥明越甩越遠的。
皇甫鈺非常猶豫,最後深吸一口氣對周儒行了一禮,“前輩,我也想進洞天福地學習。”
周儒來了興趣,瞥了皇甫鈺一眼,“那你想學什麼?”
皇甫鈺語氣認真道:“不拘著學什麼,先看看我對什麼感興趣。”
周儒都快氣笑了,這皇甫兩兄弟,一個比一個口氣大。
司空晏分給秦月的上品靈石,全被秦月給了周儒修補洞天福地。
洞天福地開始修複,有了足夠的靈氣,已經成為名副其實的隨身空間。
無相也神情鄭重對周儒請求,“晚輩也想留在洞天福地修習劍道。”
周儒看向秦月,秦月還沒說話,識海傳來秦心月的聲音,‘讓周儒同意他們,天道毀滅時,也是規則新生時,皇甫佑仁他們極有可能跟我們一樣,有特殊的機緣,這是天道的不甘,也是我們的幸運。’
秦月本就沒想拒絕,聽見秦心月的話,對皇甫佑仁幾人笑了笑,“神殿可以對你們開放,但有一個條件,裏麵的東西你們隻能學,不能帶走。”
皇甫佑仁心中石頭落地,“可以,你同意我去洞天福地修煉,這人情我會記住的。”
秦月隨意笑了笑,沒將皇甫佑仁的話放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