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彥明似笑非笑瞥了夏文府一眼,“你也可以帶女修回來過夜,我們不會介意的。”
夏文府瞧見秦月懶洋洋靠著憑欄,對皇甫彥明挑了挑眉,“你是不是跟陶月還沒同床啊,憋著火呢吧,不敢對陶運抱怨,就全發泄在我身上。”
皇甫彥明臉色冷冰冰的,看著夏文府一言不發。
夏文府見陶運和秦月進屋了,非常小聲問他:“你真的願意娶陶月嗎,她可是個普通人。”
皇甫彥明不知道秦月跟付愁說什麼,付愁平時少言寡語的,但付愁給他一種很沉重的壓力。
他也不知道那種莫名其妙的壓力從哪來的。
夏文府以為皇甫彥明是擔心會被付愁聽見,小聲道:“萬仙門內有獨特的陣法,說悄悄話不會被人聽見的。而且在陣內,精神力非常顯眼,如果陶運用元神力監視你,你都不用仔細探查,一下子就能感覺到。”
夏文府故意在皇甫彥明麵前歎氣:“真不知道你們怎麼想的,居然把陶月這個普通人帶來萬仙門。你們難道不知道,普通人在宗門很難生存嗎,有些修士心很毒的,專挑軟柿子拿捏。你們想保護陶月,總不能出任務也帶她去吧。”
皇甫彥明冷聲道:“有規定出任務不能帶家屬嗎。”
夏文府動作停頓,一臉震驚看著皇甫彥明,“你真要帶她啊,野外可不比宗門,她可是普通人,小小一隻毒蟲就能咬死她。”
夏文府話音剛落,皇甫彥明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眼神冰冷瞪著他,“你剛才在咒誰死,你要是不想要這張嘴,我不介意給你割了。”
夏文府不怎麼介意皇甫彥明對他的冒犯,不過心裏挺疑惑的,因為皇甫彥明眼神在說,他對陶月是真心的。
一個修士對一個普通人有真心,這是他今生聽過最可笑的笑話。
皇甫彥明鬆開揪住夏文府的手,“你若是個聰明人,就離月兒遠一點,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夏文府被威脅,嘴角微揚:“你心裏想的到底是什麼,隻有你自己知道。你不讓我接近陶月的目的,也隻有你自己清楚。”
同樣都是金丹,夏文府並不擔心皇甫彥明會對他出手。
他早就調查過皇甫彥明的身份玉牌,是從比較偏遠的大陸來的,雖然是劍修,但修煉天賦一般。
蘇雨澤拉著桃血浪到了石榜,看見石榜上陶運的名字,知道他被收為內門弟子,想找人隻要去內門弟子居住的地方就能找到。
蘇雨澤在心裏問桃血浪,‘我們需要製造一個相識的機會,他們一定會去坊市打聽消息的,我們去那裏等著。司空晏把桂真和應殊然叫去了,我心裏總有一種不安感,他肯定會惹出大事來的。’
桃血浪笑了笑,‘司空晏叫走桂真,肯定是有所豈圖,你不用擔心,司空晏不會惹出大事來的。’
蘇雨澤歎了歎氣,‘我不是擔心司空晏,我是擔心秦心月,你又不是沒看見她陰睛不定的脾氣,完全不能用常理來推測。我們覺得無所謂的事,說不定秦心月就會特別在意。’
蘇雨澤和桃血浪在坊市守株待兔了三天,終於碰到了秦月和皇甫彥明。
蘇雨澤裝作不認識秦月,見秦月在看一株靈藥,靠過去小聲道:“這位道友,這株靈藥是被催生的,沒什麼藥效的。”
蘇雨澤剛說完,賣靈藥的人臉色立馬變了,陰沉著臉,“小子胡說八道也要有證據,你憑什麼說我的靈藥是催生的,我這可是貨真價實的靈藥。”
蘇雨澤有意惹事,對著攤主叉腰,陰陽怪氣道:“我也沒說你的靈藥是假的,但你敢發誓嗎,說它不是用靈力催生的嗎,這種靈藥用來煉丹,會降低成丹率的,你是不是瞧我們都是新入門的弟子,故意訛我們呢。”
蘇雨澤氣勢洶洶叉腰,秦月退到陶運身邊,“哥,你快拉住這位道友,在坊市鬧事是要被執法堂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