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出軌年輕富商(1 / 2)

這些畫麵太日常了,跟我小時候的生活如出一轍,唯一不同的地方在於真實的世界中,我的童年裏是沒有裴述青的,可偏偏他就出現在了夢裏,彌補了許許多多的空白。

我不知道我怎麼會做這些夢,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如果我不是個長在新社會受過科學教育的當代人,我幾乎要以為是裴述青給我托夢了。

葬禮是上午九點在裴家大宅舉行。可我一直沒進去,隻是站在門外,等典禮結束賓客逐漸散去的時候,我才進去。

裴先生過世,來賓眾多,我帶著墨鏡和黑色禮帽,也沒有人注意我。我隻是安靜的上了柱香,然後在角落裏默默的看了一會兒他的照片和遺體,直到他被推去火化,我也就離開了。

原以為沒人看見我,出裴家大門的時候,馮亦倫從後麵叫住了我。

一邊送我往外走,他一邊說:“既然來了怎麼不進去跟家裏人打個招呼?”

我抬眼從墨鏡上邊的縫隙裏看了看他,沒說話。

“也是,當我白問。你能來就是奇跡了。”

“我就是想來送送他,也沒別的什麼,給他上柱香磕個頭,求他保佑我下輩子別再當他的女兒。”我的聲音裏不帶一絲感情。

馮亦倫歎了歎氣,說:“別說了,逝者為大。你這張嘴,真的跟刀子一樣,什麼刻薄話都說得出來。”

隻可惜我沒長一塊豆腐心,我的心也是一塊石頭。

新戲要拍定妝照,因戲中女一和女二有些交情,所以需要我和薛遲愛同框。

我原本還指望著既然角色已經塵埃落定,薛遲愛和我也可以暫釋前嫌,至少好好把戲拍完再說。可我果然是想多了,當初她既然會主動來尋釁吵架,如今自然也會處處找茬,況且現在她有那個林總撐腰,氣焰隻會更囂張。

剛一見麵,她便假模假式的跟我打招呼說:“難為你屈尊降貴給我演女二,不會覺得委屈吧?”

瞧她這話說的,什麼叫給她演女二,這種大男主的戲女一女二也不過都是以男主為中心,搞得好像我還是她的陪襯一樣。

“不委屈,能給傅崇前輩演女二,我挺高興的。”我陳述著這個事實。

“你也確實不該委屈,論演技論資曆,我哪裏配不上這個女一?你試鏡的效果我也看了,不過如此而已。”

說到試鏡,我還真是無從反駁。那天我整個人都不在狀態,自己都對那幾場表演不滿意。而且我知道薛遲愛現在有所依仗,我犯不上跟她硬碰硬,不過是讓她嘴上得點便宜,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欲與她爭吵,我便隨意敷衍道:“是,這是你應得的。”

話一出口,我本想息事寧人,沒想到薛遲愛的臉都有些扭曲了,看那架勢都恨不得衝上來打我,我趕緊溜到一旁去。

事後我才想明白,她之所以這麼生氣,大概是因為我那句“應得”,讓她以為我是在諷刺她和林成棟的關係。她以出賣自己為代價,換來了女一,我雖然不關心這些見不得光的勾當,卻實實在在成了她自己的心病。真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而聽說我出演女二之後,公司那邊也表示不太滿意,我曾經跟艾姐透露過有意競爭女一,結果卻隻得了個女二,艾姐便又在我耳邊旁交側擊的提醒我說,要是早去結交一些出資方的老板們,大概也不會錯失那麼多機會。

她所謂的“結交”,也跟薛遲愛林成棟之間的關係沒什麼差別,隻不過有些是“長期合作”而有些是“一錘子買賣”。以往她百般哄勸我去參加的那些酒局裏,桌上坐著些所謂的“老板”們,一個個腦滿腸肥,用貪婪而直白的眼光來回打量我,不懷好意。

在最低穀的時候,我不是沒有考慮過這條路。我是真的很想要那些好資源。可我看著那群老板們,實在沒辦法對他們奉承討好,連笑一笑都覺得難。

我明明是個影後,在鏡頭前哭笑自如,可那時候竟連一個笑容都擺不出來。

所以在某種程度上來講,我還是挺佩服薛遲愛的。林成棟不說家庭和年齡,便是那副尊榮,就讓我無法屈就。

而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我以另一種形式和薛遲愛成為了同一種人。

《一線已婚女星家門外私會富豪男友》《昔日影後出軌年輕富商》,這類的新聞突然躥上頭條熱搜,裏麵雖內容含糊語焉不詳,可配的照片中那女人,卻實打實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