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北區公安局大院三樓,刑警支隊辦公室裏。
辦公室裏布置的有些淩亂,十幾張辦公桌橫七豎八的擺著,看的出是為了最大限度的利用辦公室的空間,一疊疊淩亂的文件堆滿了刑警們的辦公桌。2名刑警正在審問3個滑頭滑腦的老混混,不知道他們惹了什麼事。
夏飛哭笑不得的坐在座位上,眼前端身正坐俏佳人範小蘇,換了身板板整整的刑警警服,正用那雙既能迷死人也能盯死人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左看右看打量夏飛。
“範同誌,俺錯了,俺以為你們是壞人……”夏飛一副可憐巴巴的摸樣,舉起帶著手銬的雙手說道:“你放了俺吧。”
範小蘇用殺人般的眼神掃了夏飛幾眼,沒好氣的問道:“今天的事情呆會咱們再算賬,我問你,你住宿的賓館屋裏,牆壁和床上大量的血跡是怎麼回事?”
夏飛頓時明白怎麼回事了,感情是因為這個呀,八成是旅館老板娘進去打掃衛生看到的,然後報了警。
見夏飛一副恍然大悟的摸樣,範小蘇繼續說道:“根據我們技術科的工作人員鑒定,所有血跡都是昨天晚上弄上去的,另外根據出血量估計完全能夠導致正常人失血過多死亡,你最好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夏飛連忙說道:“是俺的血,真的!那都是俺流的血。”
範小蘇鄙視的望著夏飛,她靠在椅背上,將雙手環抱在胸前瞪著夏飛,夏飛忍不住又多看了她胸口兩眼。
“你往哪裏看!”範小蘇說著又想起剛才在小旅館,被夏飛用手在胸口摸來摸去的,頓時怒道:“你最好老實交代,別想跟我耍那套無賴手段,我告訴你,你越是撒謊破綻就越多,我奉勸你一句,還是盡早老老實實坦白自己的罪行!別等我們證據確鑿,到時候你抵賴也沒用。”
“這真是我自己的血。”夏飛仍舊牢牢抱著胸口的信封說道:“信不信由你。”
範小蘇出乎意料的綻露出笑容,從抽屜裏拿出一個巨大的針管笑道:“我還真不相信你,小胡,用這個給他抽血化驗!多抽點血好化驗個清楚。”
“呃……”夏飛有點無語的看著那巨大的針管。
公報私仇,絕對是公報私仇!
這女人簡直太小心眼了。
夏飛忽然想起一件早已忘記很久的事情,師父在廟裏曾經囑咐過自己“夏飛,你記住招惹什麼人,也千萬不能招惹女人。”
夏飛心中有點腹誹,難道師父出家之前,也招惹過女人?
眼看著巨大的針管從夏飛肌肉結實的胳膊上好不容易把血抽滿,那刑警幸災樂禍的望著夏飛,夏飛還記得之前這位叫小胡的刑警,好像被自己彈出去摔的也挺慘。
望一眼窗戶外麵毒辣辣的太陽,夏飛嘀咕道:“難怪老聽別人說,六月債還得快。”
範小蘇聽夏飛在哪裏嘀嘀咕咕的,用手猛的一拍桌子訓斥道:“你懷裏藏的什麼東西?我再告訴你一次,你現在坦白交出證物還能從輕發落,一旦等檢驗結果出來,那些血如果不是你的。哼!我立即可以申請搜查令,到時候你什麼東西都藏不住,聽清了嗎?!”
夏飛把臉轉過去道:“不用來這套,俺不怕!”
“哼,開什麼玩笑,還你自己的血,你一晚上流了那麼多血,現在還能跟沒事人似的坐在這裏。”範小蘇心中根本不相信夏飛的話。
範小蘇也懶得理會夏飛,她也想不明白,如果不是證物,夏飛懷裏到底抱著什麼東西,死活也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