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哪敢言語,連忙說道:“好漢饒命。”
“誰是好漢,你再羅嗦一句打爛你的腦袋!”蔣天兒坐進車裏,將步槍放下,頂在對方的肚子上說道:“開車走,別打鬼主意!”
胖子也聽清楚是女人的聲音,又見後麵的車門打開坐進來一名年輕男子,更加惴惴不安。
他匆匆發動越野車,卻又聽到蔣天兒說道:“一切跟平常一樣,若是打著弄出動靜想引人注意的點子。”說到這裏她掏出一枚黑色飛鏢輕輕刺在對方的腿上。
隻覺的被刺的地方又麻又癢,卻沒有半點疼痛的感覺,蔣天兒拔出飛鏢,讓胖子看了一下上麵的血液變成黑色。
“我用毒鏢刺了你,若是你打鬼主意,沒有我的解毒劑,你來不及到醫院就會死。開車,離開這裏我會給你解毒劑。”蔣天兒根本不信任對方,下了辣手。
夏飛本來覺得如此威脅人家有點過分,但眼下情勢危急,必須盡快離開,他也沒說什麼。
汽車順著道路緩緩開去,離開一段距離後,速度驟然提升。
駛出一裏地左右,蔣天兒掏出一小瓶透明的粘稠藥水,遞給胖子道:“喝掉它,另外回家之後多喝些啤酒,什麼時候尿出的尿不再帶有黑色,你體內的毒就解了。”
胖子搶也似的接過藥劑,大口的喝了下去,他半條腿都開始發麻發腫了,也不疑有詐。反正橫豎要死的話,躲也躲不過去,若是解藥,不喝就太可惜了,白白扔了自己的性命。
他是個生意人,權衡利弊最清楚不過。當下打開瓶塞,把瓶子裏的粘稠液體,也不管酸甜苦辣鹹是哪般味道,滋溜溜的喝了個精光,還用舌頭把瓶子舔了個幹淨。其實倒不是解藥好喝,胖子怕死,唯恐浪費一點點藥怕不夠劑量把毒解掉。
越野車穿過幾道山梁,一路在槍口逼迫下繞開幾座小城。
胖子自己都不知道開到哪裏來了,又見前方一座小城市,他正準備繞路,卻見側麵的國道上有武警哨崗盤查。
蔣天兒用槍口戳了戳胖子的肚皮道:“開到城裏去。”
胖子依言而行,越野車順著公路直行片刻,長驅直入奔馳進小城之中。
“阿飛,你身上帶錢了嗎?”蔣天兒肚子咕咕叫起來,向夏飛問道,見他搖了搖頭知道沒帶什麼錢包。其實夏飛本來是裝了錢包的,不過在外褲中,褲子被他做假人用了,當時情勢危急,卻忘了把錢包取出來。
胖子看蔣天兒把槍口對準自己的腦袋,立即明智的叫道:“我有錢,我有錢,姑奶奶饒命!”
蔣天兒瞪他一眼道:“誰是你姑奶奶。”
“女、女俠饒命,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幼女,還有一大家子人得養活呀,你饒了我吧。”胖子褲子裏有尿液流出,看的蔣天兒一陣惡心,真想一槍打爆他的腦袋。看一下外麵的街道有人路過,她放下槍,又拔出把短刀架在對方脖子下麵,便要動手。
夏飛伸手攔住蔣天兒道:“別傷他性命,我們走吧。胖哥,多謝你載我們一程,我們也不是壞人。”
說著見胖子全身多哆嗦嗦的,夏飛知道胖子肯定也不信自己兩人並非壞人。也不再多說,讓胖子把車停到一處僻靜的公園路邊,這裏來往的人較少,夏飛打開車門便跳下車。
蔣天兒卻沒下車,問胖子要過電話,問道:“你老婆電話是多少?調出來。”
胖子扒拉幾下手機號碼帶著哭腔播了個電話,蔣天兒一把奪過電話,很快那頭傳來一個溫柔的女人聲音。“老公什麼事?嗯……說話呀?”
蔣天兒笑道:“請問這手機是您先生的嗎?”
“對,你誰呀,怎麼有我老公手機的!”電話那頭的聲音警惕起來。
蔣天兒道:“我是您先生的朋友,這裏是酒吧,這位先生喝醉酒了,我們正準備送他回去,請問您的住址是?”
那頭的女人聲音怒道:“死胖子跟你喝酒了?好呀他,我的住址是……”
聽完住址蔣天兒用刀背輕輕劃過胖子的脖子說道:“敢報警,我會找上門去宰了你全家,聽明白了嗎?把錢包拿來!”胖子惶恐的點點頭,掏出錢包遞過去,半個不字也不敢提。
蔣天兒掏出所有的錢,塞進腰包裏,把錢包丟還給胖子。她剛剛跳下車,胖子就發動起車子,快速開車逃也似的一溜煙跑掉了。
蔣天兒取走幾個步槍零件,把槍上的指紋擦掉,隨手把槍丟到冬青灌木叢裏。跟著夏飛一起順著道路走去,兩人行進速度極快,很快就來到了另外一條街上。
“呼,總算沒事了。”夏飛跟蔣天兒拐進一條小巷後,鬆了口氣。
蔣天兒柔聲問道:“阿飛,接下來我們幹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