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安夢的事情就這樣結束了。誰知道,第二天一大早,季家的老管家一開門,就見安家的老爺子跪在季宅的門口。
這場麵,可有不少人圍觀。大家議論紛紛,都說季夜川怎麼能這般無情,讓自己的嶽父大人跪在門口?這說什麼也不妥啊。街坊間七嘴八舌地說叨著,在沒有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紛紛把矛頭指向了季夜川。
安父是坐著自家車子來的,而身後的車子裏,還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就是安夢。隻見安夢穿著蕾絲長裙,麵色蒼白,眼眸哭到發紅。
她本來以為,自己的裝瘋賣傻能夠換來季夜川對自己的同情,怎麼說她們也是夫妻一場,能把她接回去。誰知道,她好像……演過頭了。人家非但沒理她,反而把和離的事情說的更絕了。
滿城都知道安夢殺人的事情,這樣的女子,就算是和離日後也沒人敢娶。而安家,又因為出了個殺人犯女兒,生意也一天不如一天。如果季夜川要和安家一刀兩斷,那安家的家業,可真就敗了。
安父之所以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下跪,一是為自己女兒求情,二也是在為安家尋找出路。他這次是打算豁出去了,如果季夜川不出去,他真的能在這裏跪上個一天。
眼看宅子門口的人鬧得越來越多,季家的老管家在門裏看得頭皮發麻。這可咋辦?正尋思著,季夜川便走了過來,他麵色陰沉:“開門,我出去看看。”
季家宅院一開,老爺子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
“您這是做什麼?我昨天的話,沒說明白嗎?”男人深深地皺眉,他知道安夢的性格就有點不要臉,沒想到是隨了她老爹。
“季少……我求求您了……您就當是行善,我女兒也知道錯了……”安父哭得慘烈,在人前哭得好像那麼一回事兒似的。
季夜川冷哼了一聲,他銳利的眸子一抬,立馬看見車子裏的安夢也在,她穿著一身長裙,看上去精神也好得要命,哪裏是瘋了的樣子?安夢撞到季夜川的視線,趕緊把臉扭過去,額頭上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男人冷哼道:“你女兒不瘋了?”
“這……”老爺子一臉尷尬。
“為了讓我心軟,裝瘋賣傻。安夢胡鬧也就算了,您怎麼也在這裏鬧起來了?”
“季少……人都是被逼出來的呀……我們女兒不介意你納妾,那個叫蘇雪的不是已經進了你的院子了嗎?你要娶幾個小的都可以,就是這少夫人的名分,不能給我女兒摘了呀……”
“嗬……我現在納個妾,還得跟安家打個照麵?”季夜川好歹是個男人,怎麼活得這麼憋屈!“安夢真正要殺的人是蘇雪啊,你也知道蘇雪現在就在我院子裏,我再把安夢請回去,你讓蘇雪怎麼過?”
“這、這好說!我去給蘇雪道歉!我跟她講清楚!”老爺子好像明白季夜川話裏的意思了,趕緊起身上車把裏麵的安夢扯出來。
“爹!你扯我幹什麼呀!”安夢暴躁不已,她的醜事鬧得滿城皆知,要不是迫不得已,她進來來都不想來。這一下車,圍觀人火辣辣的目光都投向了她,讓她覺得無比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