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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陳如霜找樓下的掌櫃要了一支筆和一張紙,低頭準備寫信給呂德。信中的大致意思是讓呂德停止追兵繼續追趕他們,要求呂德按照說好的來,然後,也是最最重要的一點。

就是盡快解決掉蘇雪和季恩,不能留活口。

陳如霜寫完這封信,小心翼翼地疊起來放到信封裏去。這個時候,門口的季夜川突然敲門,陳如霜手忙腳亂地去開門:“少爺,怎麼了?”

“我們準備走了。”

“走?”陳如霜有片刻慌亂,“我們不是昨天才到嗎,怎麼今天又要走了?”

“怕追兵找到我們的行蹤,我們開著輛車子實在是太顯眼了。再不走怕來不及。”

“啊……好、好吧,我收拾一下。”

季夜川說不上來,就覺得陳如霜哪裏乖乖的。他把身子轉過去準備走,一雙眼睛一掃,看見桌子上的信紙,他不禁眉頭一皺。都這個時候了,還有時間寫信?

“桌子上是你寫的信?”

陳如霜一怔,嚇得後背都是冷汗。她趕緊解釋道:“啊,這是我寫給家人的,我出來跟少爺逃命,得想辦法給家裏人通報一聲叫他們別心急啊。”

季夜川很明顯的不相信,可他沒有明麵戳穿她,而是借故趕她走:“你若真不放心,就先回老家避難,不用跟我這麼東奔西跑的。”

“那、那怎麼可以!”陳如霜說著,“我是少爺的人,少爺走到哪我就跟到哪!”

季夜川沒再說話,而是走了出去叫魏衍。他低聲跟魏衍說了一句陳如霜手裏的信的事情,讓他注意一點。

季夜川收拾東西收拾得差不多了,魏衍走到陳如霜的房間去幫忙拎東西。魏衍就料到陳如霜這麼懶惰的人,多一點的東西都不愛拿,趁著幫她拿東西的空檔,順手拿走了桌子上的信件。

隨後,魏衍幫忙把東西搬到樓下,他又借故去解手。在小旅館的後院兒,他打開了那封信,看見了裏麵的內容,瞬間驚呆!

他趕緊拿著信件給樓上還在穿外套的季夜川拿過去:“少爺!您快看!”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季夜川接過信件,打開一看,瞬間滿眼的怒火!他氣得不能自控,手上的信紙被他攥成一團。男人外套都來不及穿,隻穿著襯衫便扯著長腿急匆匆地走到樓下,走到陳如霜麵前,揚起手給了她一記耳光!

“啊!”陳如霜第一次被季夜川打,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晃。“少爺、您、您為什麼打我!”陳如霜捂著臉頰,“是妾身做錯了什麼嗎?做錯什麼您指出來就是了,何必動手呢?”

“你還有臉說!這封信,是你寫給呂德的吧!”季夜川將紙團丟到陳如霜的臉上。紙團彈到了地上,陳如霜攤開看,這不是她早上寫完準備寄出去的信件嗎!

“少爺,聽我解釋!”

“有什麼好解釋的?你和呂德做了什麼約定!還叫呂德滅蘇雪和季恩的口,你這毒婦!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在暗中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