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瘟疫!你個臭老頭,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呂德暴喝一聲,衝上去揪著大夫的領子,說著便要打他。
“長官,長官我說的都是實話。求求您放過我吧,求您了!”
大夫已經年近半百,小身板兒跟紙一樣輕,掛在呂德的手裏晃來晃去,不住哀聲求饒。
眼見著呂德的拳頭就要落到大夫的身上,一旁的呂夫人也連忙跑上前,拽著呂德的袖子,小聲又急切的勸慰。
“老爺,老爺息怒啊。大夫也隻是實話實說而已,您何必這麼生氣呢?先放開他,好嗎?”
呂德猛的甩開抓住自己不放的呂夫人,將大夫也丟到地上,指著二人破口大罵:“你們都他媽商量好了是吧?偏偏在這個時候給我來個瘟疫,那好,我現在就把這個賤女人給掐死,左右還剩個小屁孩,照樣能夠威脅季夜川。”
說著呂德便朝躺在床上的蘇雪大步走去,看那架勢,是真的打算直接把蘇雪直接掐死。
呂夫人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抱著呂德的大腿不住懇求:“老爺,使不得啊!求您了!”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勸告呂德不要衝動。
呂德被她哭得心煩,不得已停下了腳步,但也冷靜了不少,煩悶的坐到一邊,將手下的木桌拍得砰砰作響。
“臭婆娘,你倒是說說我為什麼不能殺了她?該不會是你已經跟她變成一夥的了吧!”
“老爺,您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可都是為了你呀!”呂夫人跪在地上,哀切的看著呂德,表情誠懇,一點也不似作假。
“老爺您不是說她是季夜川最重要的人嗎?要是她出了事情,您的交易豈不是就做不成了。而且要是季夜川知道了真相,肯定會不顧一切的報複你的。老爺,就算不為了我,為了您自己也要冷靜啊!”
“哼,臭婆娘,你不就是怕我得罪了季夜川之後,他要是報複我,你就沒了靠山,說的那麼情真意切做什麼,惡心!”
雖然呂德嘴上說著厭惡呂夫人的話,但實際上還是聽進去了她的勸告,暴怒的火焰已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
這時一直趴跪在旁邊不敢出聲的大夫也抬起了頭,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貌似已經消氣的呂德,唯唯諾諾的開口。
“軍爺,這瘟疫不是不能治的。隻要將她隔離在房間裏,就不會傳染給其他人。按照我開的藥方,定時服用的話,不出十日必能痊愈。”
呂德瞥了他一眼,心裏半信半疑。
“臭老頭,你說的是真的?你別誆我沒讀過書,軍爺我可是走南闖北打過半片江山的人,瘟疫不是那麼好治的,怎麼可能十日就治好了。”
“是真的,我怎麼敢欺騙軍爺呢?”大夫將響頭磕得砰砰作響,語氣急切地為自己做著辯解,“床上的人患瘟疫不過幾天,還不是很嚴重。我家祖傳秘方對於這種瘟疫有奇效,隻要是患病不到半月的人,都可以治好。”
一旁的呂夫人擦了擦眼淚,也趕忙幫腔:“老爺,既然這大夫說他治的好,就讓他治治看,橫豎現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您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