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若山推著輪椅來到雲安安麵前,介紹著自己的兒子。
“逸王妃,這就是犬子於子洋。”
“子洋,這是逸王妃,給你治腿來了,不久後你就能和正常人一樣行走了。”
對於雲安安的醫術,於若山一百二十個放心。
有元思年公孫朗在先,他篤定自己的兒子也能重新站起來。
“父親,生死有命,兒子看的看。”
比起於若山的興奮,於子洋表現的淡然很多,甚至眼底透著一絲自嘲與不信。
這幾年來他看過太多的醫師,也聽過太多這樣的話,早就麻木了。
“說什麼呢,有逸王妃親自出馬,你定能好起來。”
“逸王妃您別介意,這孩子原來不是這樣的,隻是被傷了腿後就變得沉默不語。”
於若山連忙解釋著,希望雲安安別在意把他兒子厭世的態度。
“無礙,本王妃理解。”
未經他人苦,無勸他人善。
雲安安並未在意於子洋眼底的目光,走上前蹲在於子洋麵前,雙手捏著他如鐵一般僵硬的肌肉。
“逸王妃,怎麼樣了,我兒子他……”
“噓,安靜。”
“逸王妃莫要在徒勞了,我的腿我知道是什麼情況。”
“噓,安靜下來。”
微蹙著眉頭,雲安安雙手換了一個姿勢捏著於子洋腿上的穴位,依舊沒有任何條件反射的症狀。
並未傷到主要筋脈,肌肉也沒有萎縮,看來這幾年於若山將兒子照顧的很好。
足足一刻鍾的時間,於若山和於子洋父子二人見雲安安又是敲打又是揉捏。
“好了!”
站起身,接過於若山遞來的帕子,雲安安擦了擦手。
“逸王府,犬子如何?”
“怎麼說呢。”
砸吧砸吧嘴,雲安安很是遺憾的看了一眼於子洋。
“於公子的雙腿接近殘廢,中毒太深深入骨髓,若是早一段時間找本王妃醫治,或許還有希望。”
雲安安出口的話令於若山心沉到了穀底,緊握著的雙拳狠狠地砸在了門板上,血順著骨結滴落在地上。
於子洋亦是笑著,似乎已經是習慣了這個結果,可還是心感悲涼。
或許,不,是應該!
這應該就是他的宿命了。
“嚇我一跳。”
正喝著水,於若山雙拳砸在門板上發出的聲響嚇了雲安安一跳。
“幹啥一臉死了幾個爹的表情,本王妃有沒說治不了。”
“啊?”
雙手血紅的於若山楞了一下。
“逸王妃……您剛才不是說若是早一些時候找您醫治或許還有希望麼。”
這句話難道不是在宣判他兒子無藥可治了麼?
“對啊,我是說早一點找我還有希望,晚一點也沒事兒啊,就是多吃幾天藥而已。”
“……”
“……”
於若山和於子洋父子直勾勾的看著雲安安,那表情千言萬語也描述不清的無奈。
“這麼看我幹啥,還不讓人喝水麼。”
是他們爺倆沒把話聽勸,自己就給自己宣判了死刑,她可沒這麼說。
“逸王妃,求您,求您下次一口氣把話說完,老朽感謝你八輩祖宗。”
於子洋雙腿中了毒,將毒素清除之後,做一下恢複訓練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