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被煙花照亮。
人群中,一身玄色長袍俊美的男人雙手負在身後,深邃冷冽的眸子冰冷的毫無溫度。
周身迸發的氣場令神鬼都難以近身。
“聖上。”
站在北辰逸身側,白十七稟告著近日來所打探到的消息。
“已經確認雲安安回到了都城,卑職已經在四處查找,相信很快就能找到。”
他有一種預感,雲安安距離他們很近,很近……仿佛就在身邊。
白十七的直覺沒有錯。
隔著一道人群,在轟隆隆的煙花聲音下,北辰蓉蓉拉著雲安安上了馬車。
另一邊,回到薑尚書府後,北辰蓉蓉拉著雲安安便不鬆手。
身後兩大一小三個男人均是端著肩膀,皺著眉頭。
薑堰轉過頭,看了一眼北辰麟。
“這五年來,小王爺莫非都與逸王妃在一起?”
“自然,身為雲安安的未婚夫,我理應當照顧她。”
沒有雲安安和北辰蓉蓉在場,兩個大男人之間的氣氛異常的冰冷,
聽到未婚夫兩個字的時候,薑堰眉頭更是緊了一分。
“小王爺,有件事情薑某不得不提醒您一句,雲安安終究是聖上的妻子,而且聖上從未提過和離。”
“薑尚書應該忘記一件事情,五年前的逸王妃早就死在了絕崖關下,現在的雲安安是我北辰麟的未婚妻,與北辰逸沒有絲毫關係。”
北辰麟友善的提醒著薑堰,此一時彼一時。
“那你們回來的目的是什麼,複仇?”
以薑堰對雲安安的了解,必然不會對五年前墜崖一事善罷甘休。
想到此,薑堰聯想起了南拓之死,以及皇陵被炸的事情,莫非也與二人有幹係?
“皇陵是你們炸的?”
薑堰的話語雖然是問句,但眼神已經表明了他所猜想的事情。
“怎麼,薑尚書想去北辰逸那告發我們?”
一抹笑意浮現在唇角,北辰麟的笑意中透著邪性的殺意。
他不是雲安安,與北辰蓉蓉或者是薑堰之間並不熟悉,所以,二人的死對他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但凡薑堰有任何舉動,今晚上將會是薑尚書府所有人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天。
薑堰自然察覺到了北辰麟眼底的殺意,抬起手,大手輕輕地拍在北辰麟的肩膀上。
“小王爺想多了,我是一個尊重夫人感受的人。”
一句話,說明了一切。
因為北辰蓉蓉,他不會將此事公之於眾。
但也需要知道一件事情,作為一個女人的丈夫,他更不想妻子牽扯到麻煩之中。
夾在二人之中的薑平安左看看又看看,不是很懂爹爹為什麼和大叔一言不合就要打起來的樣子。
房間中,北辰蓉蓉將所有零食都倒了出來,又翻出了一壇子一壇子美酒,那架勢恨不得和雲安安暢聊三天三夜。
“安安,這五年來你到底經曆了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坐在雲安安麵前的北辰蓉蓉想要知道一切,最真實的一切,而不是為了敷衍她隨意說說的借口。
“我真的很好,這頭紅發不覺得很好看麼?”
“別騙我,我要聽實話。”
五年後再見雲安安第一麵,北辰蓉蓉是激動,是驚喜,是開心。
可牽著她的手回到薑尚書府的這一路上,那肌膚的刺骨寒冷讓人心疼。
這五年的時間裏麵,雲安安一定經受了什麼事情,才會變成這樣子。
“我們邊吃邊說。”
“好吧,你想聽什麼?”
為了不讓北辰蓉蓉更擔心,雲安安接過了她手中的肉幹,放在嘴裏咀嚼著。
“不錯,西陵國的肉幹。”
“這都能吃得出來,厲害啊!”
厲害麼?她幾乎連味道都嚐不出來,但在西陵國的時候買過肉幹,味道相近罷了。
而且肉幹外包裝上不適寫著西陵國特供麼。
“別打岔,快點說,五年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北辰蓉蓉自知道雲安安在西北邊境的絕崖關墜崖的事情,之後呢,之後怎麼樣了,為什麼再相見雲安安的頭發會變成紅色,雙眼也被一層白紗蒙著。
“我想想,應該從什麼時間點開始說呢……”
雲安安想了想,從自己從絕崖關墜崖的那一刻開始說起。
“我墜崖之後被北辰麟救了,為了療傷,我們去了鳳凰仙島,你也知道鳳凰仙島是神仙居住的地方,所以我就留在了鳳凰仙島療傷。”
雲淡風輕的說著,雲安安沒有將痛苦告知北辰蓉蓉,隻是描述著在鳳凰仙島慵懶枯燥的生活。
“那頭發的顏色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因為鳳仙花汁液,多虧了鳳仙花汁液讓我恢複如初,但你也知道,我浸泡了那麼多鳳仙花汁液難免會有些異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