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珩眸子驟然放大:“喂,你幹什麼?”
溫爾對上那有些受驚的眸子,“你身上其他擦傷可以不管,但腿上的刀傷得處理。”
“不用。”景珩冷漠拒絕。
他現在非常清楚自己沒有穿內褲,要處理大腿上的傷,就得……
等等!
“我的褲子呢?”
一天了,他才突然想起注意,自己下半身的褲子已經被人換了。
“我給扔了啊!”
褲子上都是血,而且已經被劃爛,難不成補補再穿?
景珩關注的重點不是這個!
“你….你換的?”
溫爾點了點頭:“你放心,醫生眼裏沒有性別的。”
雖然她是顏控,但最起碼的職業操守還是有的。
景珩呼吸粗重堵悶了幾分,“我自己身上的傷我很清楚,傷口沒多深,這個不用你管了。”
溫爾看他的視線多了幾分探究,試探出聲:
“喂,你不會是害臊了吧?”
景珩:“……”
除了小時候,還是頭一回被一個女人看光了全身……
見景珩沉默,溫爾忍俊不禁發出一聲嗤笑,也不再去逗弄他了。
“行,要是覺得哪不舒服,跟我說。”
景珩看著那抹身影離開,隻覺得腦門一片燥熱。
這地下室通風真差!
……
等景珩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見他睜眼,一個有著標致五官,看似很是可愛的英國女孩冷淡出聲:
“醒了?”
景珩眯了視線,用英文回複:
“你是誰?那個女人呢?”
“你找溫爾?她回國了,讓我照顧你。”
“回國?Z國?”景珩有些意外,把他扔下,說走就走了?
“嗯,溫爾都交代好了。”莉莉說著,從一旁拿了一瓶礦泉水,遞給了景珩——
景珩伸手接過,還在思想那個叫溫爾的女人時,莉莉又拿出一個東西:
“你要想上洗手間,提前跟我說。”
景珩觸及到她手裏的成人尿片,一股莫名的氣憋在胸口,出也不是,進也不是。
……
Z國B市機場。
晚上,溫家。
溫爾拖著行李箱進門,保姆把她的行李接過手,引到了餐廳去——
她母親在她十三歲的時候去世,張茹雪半年後就進了門。
再娶本來也不是什麼特別的事,值得一提,比她大一歲的溫涵是她同父異母的親姐姐。
這就意味著,在她母親去世之前,父親已經傷害了她和她的母親……
這張茹雪如果是個心善的主兒,她雖然做不到接納,但最起碼的尊重和場麵還是要給的。
可偏偏插足別人家庭的注定就是綠茶白蓮。
那時她年紀小,明裏暗裏的欺負委屈一天要上演好幾次,好在十四歲的時候,爺爺送她出了國……
她這次回來,也是因為老爺子的傳話。
他心髒已經換了一次了,再高的醫療技術也有上限,老人活的明白,也灑脫,已經開始安排後事了。
本來是想把手裏的一些財產分一分,但張茹雪溫涵他們三個占著自己人數優勢,要占大份不說,還過分想要把她擠出去……
她雖然不看重錢財,但哪怕捐出去,也絕對不會便宜了張茹雪他們三個。
更何況,爺爺從小疼愛她,他身體不好,她回來盡孝也是應該。
再加上她本身就是心胸外科的醫生,對爺爺的身體也有幫助,這才回來的。
否則,誰想天天看到這幾個礙眼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