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是個單純直接的女孩，什麼開心，什麼不開心，她都會表現在臉上，要什麼，喜歡什麼，她一向有自己的性格。
當然，自從她跟景珩在一起之後，她也才了解到莉莉的強烈占有欲。
她的東西，隻能有她。
莉莉點了點頭，眼淚瞬間又出來了：“哥哥因為那個壞女人要掐死我……”
溫爾有些不可置信，那個男人確實有些陰冷狠厲，但再怎麼，莉莉可是他的妹妹！
“你……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麼，所以你哥哥才會生氣？”
莉莉仰著小臉，抬著一雙淚眼汪汪的大眼，小唇輕啟：
“自從那個女人來了以後，哥哥就不再陪我玩，也不抱我了……”
莉莉哭訴著，就像是一個被欺負了向家長求安慰的孩子。
可當莉莉訴說她叫保安把昆娜抓起來，性侵她的時候，溫爾頭皮一陣發麻，有些怒意地打斷了莉莉：
“為什麼？你怎麼能生出這麼壞的心眼想法？”
三年前，她才多大，八九歲？
溫爾的嚴厲甚至是責怪的意味刺痛了莉莉，心裏的委屈難過頓時放大，一抽一抽地哭著：
“因為塔莎說，隻有這樣，哥哥才會不要她。”
溫爾：“……”
所以，她是被教唆的。
書房的時丘一臉黑沉地聽著，偏頭看向一旁站著維曼，維曼低頭，隨即離開了書房。
人走之後，時丘視線放回屏幕上，隻覺得自己的心髒像是被油布包裹了一樣，堵得他的胸口十分難受。
他記得，他當時氣極了，保安說是得到莉莉的命令吩咐，莉莉也仰著臉承認是自己指使，卻從來沒聽她說過是聽了她身邊的傭人唆使……
如果他當時冷靜，給她點耐心，或許就能知道。
可那時候，他給不了，因為沒過多久，昆娜被檢測出HIV……
這也是推向她死亡的開始。
“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掉下去的，可哥哥不信我……”
液晶屏幕播放莉莉哽咽的聲音，他已經聽過無數次了，這在他眼裏，成了逃避的一種辯解。
小孩子，做錯了事，怕大人責罰，說謊就成了天性。
可下一秒，隻見溫爾將手搭在莉莉的頭上，放輕了聲安撫：
“你既然說沒做，那就不是你。”
時丘眉間的折痕越加深了，心中百味雜陳。
失去摯愛的不是她，置身事外的當然能說得好聽。
溫爾看著莉莉臉上的淚痕和耳邊的抽泣，剛才的不悅到底還是化成了柔軟，帶著教育的口吻：
“但不管怎樣，你做了壞事，傷害了別人，這就是不對的，哥哥生氣也是因為你不乖，你以後千萬不能再傷害別人了，知道嗎？”
上次她在溫涵臉上動刀子，她便到現在想想都有些心有餘悸。
她可不想再在這張臉上看到任何肮髒陰暗的汙點了。
莉莉臉上有些發虛，“反正那女人是救不活的，之前那麼多個醫生都看過了，溫爾，隻要你跟那個男人分開，我會保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