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爾話還沒說完,時丘闔眸深吸了一口氣,有些嫌棄打斷:
“景珩讓你來打聽的?”
溫爾搖了搖頭否認:“不是,他是個醋王,我連多看你一眼都不行,他怎麼可能讓我來問你這些,是我自己有點好奇。”
“你要是想知道,讓莉莉去查不就行了。”
“我提過,但莉莉說,她答應過你永遠不去翻你或者跟家族父母有關的任何資料曆史。”
時丘沉默了,眸色染上一抹晦暗深邃,像是陷入了什麼往昔回想——
溫爾湊近了些,嬉皮笑臉:“你看,我們現在的關係不是合作雇傭,那也算是個半個朋友?”
“就像你說的,我的好奇心真的很重,你要是不告訴我,我這心裏一直惦記著,很難受,上班手術都會分神煩躁……”
溫爾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時丘臉上劃過一抹不耐,退了一步:
“你的問題太多了,我隻回答你一個.”
“我想知道你爺爺那輩的事兒。”溫爾脫口。
時丘頓時緊皺了眉頭,有些不解的看著溫爾,她好奇他爺爺?
溫爾像是看出了那雙瑞鳳眼中的疑惑,連忙解釋:“我是覺著那麼大的古堡莊園,除非是接二連三的中彩票,不然肯定是從你爺爺那輩發家的。”
這算是直接挖族譜戶口了。
時丘回覺了一下,一聲低沉煙嗓響起:“爺爺是德國軍官,二十多年前就死了。”
溫爾楞怔了。
空氣這麼直直的寂靜了五秒,溫爾訝異:“沒了?”
“嗯。”
溫爾:“……”
“不是,我問的是,你爺爺那會除了軍人之外,家裏還做什麼之類的?”
時丘摘了眼鏡,從口袋中拿出一塊眼鏡布低頭擦拭鏡片,聲線有些漫不經心:
“這問題範圍超綱了。”時丘重新將眼鏡戴上,看著身邊的溫爾,嘴角多了幾分意味:
“其實也不是什麼很私密的事,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知無不言,全部告訴你。”
溫爾剛做好聽故事的準備,隻聽時丘出聲又補了一句:
“你隻需要作為交換,告訴我你讓莉莉查的那些事,同樣的,不管你問我什麼,我都不會有任何隱瞞。”
溫爾臉上頓時浮現為難和糾結。
時丘有些想不明白:“你查的是昆娜,應該不會危及你自身的利益,為什麼要替她隱瞞?”
“嗬嗬。”溫爾發出一聲牽強的笑:“我閑著沒事去查你女人幹啥。”
說完,連忙扯開了話題:“我們是要去哪?我可沒帶錢,一會的消費你可得買單啊!”
說到最後,一條有用的信息都沒問出來。
而時丘才是最鬱悶的,溫爾越是想要藏,他就越是想要知道。
他們或許是同一種貓……
車子行駛了三個多小時左右,這個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左右了。
溫爾一下車,跟時丘搭了一聲:“我發了位置給十一,多一個人不要緊吧!”
時丘沒作理會,大步邁上台階。
溫爾抬眸看了一眼眼前高聳的會所大樓,眉梢一挑,抬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