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丘抬手扶額,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阻止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邪念生出。

溫爾不知身邊男人的欲望,眉頭緊蹙著,呼吸有些沉重。

那火不早不晚,偏偏這個時候……

在距離莊園還有半個小時車程的時候,時丘終於出聲:

“接下來,你什麼打算?”

這突然一問把溫爾給問了個心慌,她下意識以為是問她指紋的事兒,但很快,她緩和過來,抿了抿唇瓣,支吾著:

“沒,沒什麼打算啊?一晚上沒睡困死了,我得請一天假,回去補個回籠覺。”

這話聽在時丘耳裏,不禁令人遐想非非。

去酒店的事他不太記得了,但在車裏,他還有記憶,記得自己摟著一具柔軟的身子……

頭疼!

時丘餘光看著身邊毫無形象張嘴打哈欠的溫爾,忍不住閉上眼睛。

事情變得有點麻煩了。

溫爾本來都準備了好多回答解釋,可時丘幾乎沒問什麼,她也不好主動,一直等車子行駛進了莊園,時丘依舊沒有開口的意思。

一下車,她也顧不上時丘了,快步往旁邊的實驗室跑去——

時丘還坐在車裏,看著腳邊滑落丟棄的浴巾,又看了看溫爾的背影,冷眉輕蹙,心裏實在是煩躁。

維曼站在車門口等著時丘下車,時丘一臉複雜地看著始終冷靜的維曼,遲疑了一下,問:

“你看到,我跟她做了?”

維曼抬眸對上時丘的視線,認真回答:“是的主人。”

時丘:“……”

“我神誌不清你難道也糊塗了嗎?”時丘幾乎咬著牙,憤憤地從車上下來——

先不說溫爾是不是景珩的女人,他還有昆娜,他為什麼不阻止!

維曼:“……”

這沒得辯解……

溫爾去莉莉病房的時候,人已經醒了,十一站在床邊,見溫爾進來,臉上浮現一抹慌亂懼意。

溫爾伸手探了探莉莉的額頭,見人確實沒什麼事,這才稍稍放鬆下來。

“怎麼回事?”

“咳咳。”十一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子:“主臥門口有保鏢,我讓莉莉在房間點火想引開他們,我以為她會躲進衛生間……”

越往後說,十一的聲音越細。

他忘了莉莉還是個孩子。

溫爾頓時皺眉不悅,剛想要斥聲發怒,床上的莉莉拽了抓她的衣服:

“別怪他,是我自己沒躲。”

她也沒料到,火勢一下蔓延地太快太大,原本隻是想拖延引起注意,差點連自個小命都沒了。

溫爾胸口憋著一口氣,又不好發作,隻能化作一聲長歎:

“你好好休息,我先下去洗把臉。”

說完,轉身離開之際,給了十一一個視線。

十一明白過來,連忙跟了上去。

洗漱台前。

溫爾捧了一把冷水潑在自己臉上,隨意問了一句:“拿到沒有?”

“嗯,放你房間了。”

溫爾這才整個人完全放鬆下來,接著出聲:“這事不要在景珩麵前多嘴,我會解釋清楚的。”

十一:“……”

光解釋清楚還不行,她是肯定不會有事,他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