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是個會演的戲子,用著他卑劣的演技去靠近,無恥地妄想踩著女人達到自己的目的——
正出神,胳膊被人推搡了一下:
“你還愣什麼呢,難得靳導演這麼看重你,穿好衣服快點啊!”
室友催著他,還不忘安撫提醒一番:“落選了也不要緊,隻要跟著靳晴導演,還怕沒有角色戲份嘛!”
嚴理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想說什麼,到底把廢話都咽了下去。
磨磨蹭蹭,嚴理幾乎掐著點出現在酒店大門口。
往前的停車場看去,一眼便鎖定了那黑白車間的唯獨一輛紅。
其實,他覺得景晴挺陰鬱的。
她喜歡紅色,因為這顏色是最貼近生命。
剛走近車身,駕駛位的景晴開了車窗,讓車裏的煙味散出去——
一上車,沒說半句,車子引擎發動,車子直接往她所住的星級酒店行駛。
房門口。
景晴讓位,示意讓嚴理開門。
嚴理眉頭一皺:“你又把門卡丟了?”
“沒丟,我把包落棚裏了。”
嚴理:“……”
沒辦法,嚴理從錢包裏抽出一張房門卡,刷開了房門。
倆人進去之後,等他下意識想把卡放回原來的位置時,突然楞了。
隨即,他把門卡放玄關櫃上,緊接著又把錢包卡帶位置裏的其他幾張卡抽了出來:
“你以後改改你這丟三落四的習慣,實在不行,把這些備份都給你助理吧!”
景晴進門的第一件事便是脫了高跟鞋,她靠在牆上看著嚴理把那些卡全部歸還,隻留下倆張自己的銀行卡。
“鬧脾氣了?”她軟和了些語氣。
她以為,他是在生氣她淘汰他的事。
“其實,當時已專業就事論事,隻說演技的話,你並不差。”
“製片,編劇,導演,再到演員,甚至是場工道具等等,都有他相對應的作用。說白了,演員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木偶,你可以有自己的想法,但我沒有看到你作為一個演員的覺悟和敬業,這很致命。”
遲來的教導和點評讓嚴理輕蹙了眉頭。
他接受,也很認同,但他做不到。
做不到跟一個剛認識的女人接吻,更做不到在她的眼前去親吻別的女人。
甚至,在演愛意狀態時,他完全是在自我說服和欺騙,把眼前的陌生女人代替成了景晴……
“你還需要磨練。”景晴一句簡單落了句號。
當初引他入圈是她的自私,現在淘汰他,更是因為一點的私心。
她很清楚自己沒有想好是否要讓嚴理進娛樂圈,說起覺悟,她倒是從沒想過自己會跟演員戀愛,至少之前,她絕對不會去介意另一半是演員。
而提及敬業,這點,她犯錯了,在嚴理身上犯錯了。
所以,在避免錯誤越來越大前,她及時理智的止住了。
景晴轉身往吧台走去時,一隻大手突然攬上了她的腰身,用力一帶,她整個後背緊緊貼上了一片結實的胸膛。
自從跟她在一起後,他有意開始注意自己的身材管理,那襯衫之下,結實分明的腹肌令人欲脈噴張。
“我想你。”
耳邊一聲低低的呢喃,緊接著,舌尖的濕軟輕舔了一下她的耳廓,讓景晴整個身子不由緊張了幾分——
參加節目以來,景晴被分去了太多的精力,每天都要拍攝導戲,而他為了避嫌,也是有些刻意跟景晴疏遠。
他想她了,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