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您老家大事忙,沒必要非得親自盯著,指不定我倆埋在實驗室裏幾年也整不出什麼結果來,您該幹嘛幹嘛去!”
她要回倫敦,擺明了不就是想要躲這倆人。
更重要的是,她不太想在時丘眼皮子底下做事,太過拘束。
“我允許你提出訴求,但沒有給你討價還價的餘地。”時丘起身,煙嗓低沉含糊,不給溫爾留絲毫反駁拒絕的機會,大步走向了廚房——
溫爾目送著那修長高大的身影進了廚房,眼看著廚房裏溢出的粉紅泡泡,忍不住嘖嘖了一聲:
“之前還生氣我把病傳給了你,這還用得著我傳嘛!”
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身體。
等等——
溫爾眨巴眨巴眼眸,覺得好像哪裏有點不對?
額……腦子突然一片空白亂糟,算了,不想了……
錦繡別墅。
十一端著一碗小米粥敲響了臥室的房門:
“爺,我熬了點粥,您喝倆口吧?”
爺一直在籌備婚禮,能親力親為的都上手了,這幾天的飲食作息也是不規律,眼看著婚禮過去都第三天了,人硬是在房間裏鎖了三天,不吃不喝,這可別出什麼事才好……
他等了一會,聽著房裏並沒有聲響傳來,繼續敲門——
斷斷續續敲了好幾分鍾,十一這才慌了,轉動了一下把手,房門依舊反鎖打不開,他隻好大聲:
“爺?您沒事吧?”
依舊沒人回應。
思慮再三下,十一隻好把粥先放在走廊的護牆上,往後退了倆步,準備踹門——
這時,房門傳來鎖芯轉動的聲音,門突然開了。
可十一抬起的腳已經收不住了,踹了個空,步子不穩的闖進了房間,險些摔倒。
他回頭,見門邊站著的景珩,抿了唇,弱聲叫了一句:
“爺。”
隻見景珩依舊是婚禮當天的襯衫西褲,隻是那襯衫已經不如那天的整潔,他整個人頭發淩亂,嘴邊的青須也是一片頹廢的跡象,那眼神,更是無神,越加冷漠了。
以前的景珩,讓人覺著像一塊冰,雖說高冷,卻也是一道不可忽視的風景線,拒人千裏,卻依舊讓人心生向往。
可如今,卻像是一灘水,一灘沒有溫度,不起絲毫波瀾的死水。
在這一刻,十一隻覺得,愛情是個披著可愛丘比特外衣的魔鬼,最是能折磨他人的精神,生生抽了靈魂……
他以為以景珩現在的消極難過情緒,肯定會禍及他。
可意外的是,景珩沒有罰他,眼神隻是從他臉上劃過,什麼話也沒說,轉身出去了——
十一楞了片刻,呼吸沉了幾分,收斂心緒跟了上去。
半個小時後。
網絡微博突然爆出某一線男明星隱婚的新聞八卦,瞬間,普通群眾的瓜被轉移,紛紛圍觀跟著議論……
景氏大廈。
景珩站在總裁辦公室的超大全景落地窗前,一雙眸子輕垂著看著下方的街景,沉默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直到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十一先行推門,隨後便見景誌濡一臉黑沉不悅的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