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跟上去的時候,腦子裏明明過過好多種見麵的情景,他可能會說:
“你瘦了,最近過的好嗎?”
又或者:“天氣冷了,也不穿多點。”之類的寒暄話語?
他平時的腦子怎麼一見到人就丟太平洋去了!
話都已經放出去了,這下他要怎麼找補回來?
過些天跟她說:“我當時就是為了氣你,其實沒結婚對象?”
太丟臉了!
景珩扶額,實在是頭疼。
旁邊的十一一直在用餘光瞟景珩,眼見著他臉上各種情緒變化,當然最多是生氣和懊惱。
這會要是溫小姐還在,還能給他撐腰,他絕對不慫,拿出手機拍一頓偷拍——
想著想著,景珩突然轉過頭來,嚇得十一立馬躲開了視線,低頭玩弄自己的安全帶……
景珩沒那個閑心去猜十一心虛的小動作,隻是出聲命令:
“不回國了,去美國。”
十一抬眸,有些為難:“可是爺……這飛機不經轉,是直飛落B市……”
景珩:“……”
等溫爾第二天上了麻醉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景珩還在飛機上——
手術室。
溫爾躺在手術台上,等待著麻醉起作用,而身邊的主刀醫生以及助理等等已經開始做各種準備工作了。
突然,溫爾發出一聲嗤笑,惹了整個手術室的人注意。
溫爾在倫敦醫學界的名聲是響的,大大小小幾百個醫院就算沒見過人,在界內也是有聽說。
主刀醫生下意識問了一句:“想起什麼很好玩的事了嗎?”
溫爾眸子一動,看向身邊,這個時候了,還不忘調侃打趣:
“我開過的腦袋不說上百,也有幾十了,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躺在這張病床上,等著別人來開顱。”
這輕鬆的話語倒是讓手術室的氛圍頓時愉快不少。
“溫小姐,您放心,腫瘤是良性,手術不算複雜,您睡一覺,很快就好。”盡管知道溫爾再是清楚自己身體不過,但主刀醫生還是溫柔給她打了一針安心。
溫爾看著頭頂的天花板,輕顫了眸子,那一雙明亮的眼睛帶著點點星光淚意。
此刻的她,太過孤獨了,如果他在……
——
溫爾在病床上躺了近小半個月,直到倆個月後,臨近年關,還是沒有等來景珩的喜帖……
請柬沒等來,倒是等來了另一個好消息。
近小半年的藥物研發和千次試驗,在各種試驗體上,新型的注射藥劑很明顯對ESV—904號藥劑有明顯抑製作用,現在要做的,隻剩下最後的人體實驗了。
這種好消息,作為最大投資人的時丘當然要親臨,也是因為他的身體已經出了問題,如果新型藥劑有用的話,那他能在第一時間得到治療……
病床上,溫爾躺的筆直,極其配合的貼上了各種檢測身體機能的儀器,心裏忐忑不安著。
直到霍爾·羅斯巴什親自把藥劑配比後,注射進溫爾手背上的靜脈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