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娜抿了抿唇,仍舊擔憂不放心:“那我跟羅斯巴什教授說說,讓我去做實驗,你本來就剛做完手術,怎麼能經得起這樣折騰……”
溫爾臉上滿是溫暖的笑意,輕了聲:“不用了,研發新型藥物本來就不是那麼簡單,哪能天天有藥給你試,你別擔心了,我真的沒事。”
昆娜這才沒有再多說什麼。
一碗雞湯剛喂完,房門直接轉動把手,時丘推門進來,昆娜下意識扭頭看向門口的身影,立馬低下了頭,慌亂的把手裏的碗裝進保溫盒裏:
“溫爾,你還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不用了,一會該吃晚飯了,我跟你們一起吃點就行。”
昆娜像是根本不在意溫爾說了些什麼,話音一落,她便著急躲著似的,低著頭擦過了門口的時丘。
人一走,溫爾輕歎了一口氣:“每個人都有做錯事的時候,有的時候,一個機會,能得到一個更好的人。”
時丘像是很頭疼地摘下了鼻梁上的眼鏡,輕揉了揉有些酸脹的眼睛,走了上前:
“就好比,你出軌後,可以去求景珩,跟他說隻要他原諒你,就可以得到一個安分賢良的妻子?”
一提及到景珩,溫爾的臉色頓時不耐,沒好氣出聲:“別跟我扯有的沒的,你既然對昆娜沒一點餘地了,那就離她遠點。”
“可是我想離你近點啊!”時丘脫口,一雙瑞鳳眼滿是溫情地看著她。
溫爾眉間的折痕加深了些,“你今天是不是忘記吃藥了?我這有。”
說完伸手就要去拉床邊的抽屜——
時丘也不在意溫爾什麼態度,就像是習慣了一般。
不過,那個女人繼續留在溫爾的身邊,老在他的眼前晃悠,確實是個麻煩……
當天晚上。
時丘的人直接把昆娜‘請’到了樓頂,上麵有直升飛機,打算馬上就把她送走——
至於送去哪,隻要遠遠的,隨便扔哪都行。
昆娜想喊,可一路上,那些醫生對她像是完全沒有看到似的,她也才意識到,沒有人會救她,除了溫爾。
她在房間躺著沒出來,就算是她大喊,溫爾能不能聽到是一回事,她真怕在溫爾趕到之前,時丘會毫不留情地對她下手……
直到她被強製性地帶上直升飛機,關上艙門,眼看著飛機離地,升高——
她在實驗室工作,時丘一直沒理她,怎麼會突然要送走她了?
是溫爾?
這個念頭一出,思維自己順著往下繼續,漸漸,昆娜紅了眼眶,眸中的不甘以及怨恨越來越深……
溫爾直到第二天的上午才知道昆娜被連夜送走了。
時丘被溫爾纏煩了,轉過身來看著一直跟在他身後的溫爾:
“上洗手間你也要跟著?”
“跟,為什麼不跟,我比你看過的都多,反正你不把人給我放了,我就這麼一直跟著你,吃飯拉屎,寸步不離。”
時丘:“……”
“溫爾。”他加重了幾分語氣的沉重:“一個連自己最愛的人都會去算計,這樣的人,就算不做到敬而遠之,也不該親近交往。“